走馬燈一般的片段忽的中斷了。
像是斷片了一樣,腦海裡一片黑暗。
九歌恍忽的睜開眼睛,眼前的場景是花的,周圍所有事物如同哈哈鏡下的產物。
太陽光很大很刺眼,體感溫度卻低得如同冬天。
她茫然的站起身,腿還有些發抖。
模湖著視線低頭往下看去,身上的血窟窿似乎還在往外淌血。
紅色的血往外面「呼哧呼哧」的彪著,彷佛馬上就能抽空九歌全身的血液。
腿上是血,腳上是血,潔白的裙子上是血,地上也都是血。
她所處的一小塊地宛如血海,其他地方卻乾淨得不正常。
畫面驚悚至極。
移開視線,劇烈的疼痛感再次席捲而來。
「咳……咳咳咳……」
施放治癒術,用手捂住口鼻,九歌緩慢的朝前走著,不去看那一片血海。
她努力的不讓自己跌倒,盡全力克服這刺骨的疼痛。
四周變形嚴重的場景顯然已經不是勾子灣了。
附近有路人走過,目光卻不曾一刻在九歌面前停留。
遠處有模湖靈體,大大小小好幾個,無法判斷狀態。
如果是不好的靈體就危險了……
九歌使勁看過去,卻看不真切。
沒有安辰,也沒有小狗蛋,一個熟悉的身影都沒有。
受傷太重,意識不清醒,九歌的身體也軟綿無力。
當下的情況根本無法判斷周身是幻境還是夢境亦或是現實。
踏著步子朝著靈體的方向一步步踉蹌向前,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與艱難。
胸口很疼,神經也是又痛又酸的。
附近還有路人,得確認靈體安全性才行。
沒走多少步,九歌喘起了氣。
光怪陸離間,遠處模湖的靈體們憑空消失了。
失重的感覺再次襲來。
哈哈鏡一般的場景正常了起來。
隨後映入眼簾的是中學時自己住過的房屋。
房屋院門口,管家姐姐正拿著掃帚清掃樹上飄下的落葉。
「您回來啦?」看到九歌站在門口,管家溫柔的笑了起來。
九歌已經十好幾年沒見過管家了。
明明這麼久,可管家看起來還是二十幾歲時的樣子。
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刻上任何痕跡。
過往的回憶鋪天蓋地的襲來。
如果不是因為陪小時候的九歌出去玩,管家也不會被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