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叔叔,你到底是人還是靈?」
「我是……」
騎士聽到這問題也愣住了。
他是人還是靈?
他來自哪?
他究竟是誰?
他還記得什麼?
他要做什麼?
他要去哪?
一連串問題浮現在騎士的腦海裡,他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因為一直穿著盔甲的原因,沒人看得到他此時此刻痛苦的表情。
「你為什麼一直穿著盔甲?不重嗎?」見騎士不回答她究竟是什麼,九歌也沒追著問這個。
「呼……我睡覺也不會脫盔甲的,我不可以被人看到長相。」說著,騎士忍著疼痛的不適又撓了撓頭。
「咦?我為什麼不可以被人看到長相?」他小聲嘟囔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落日餘暉透過百葉窗照耀在騎士的盔甲上。
隨風飄落的樹葉斑駁倒影映出了他身上的斑斑鏽跡。
殘破虛幻的肉身。
身上永遠無法拖下的盔甲。
真實的騎士又究竟是誰?
騎士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每當想要探尋這虛無縹緲的真相時,腦袋劇烈的疼痛都會提醒他這不是他該知道的。
「你……不舒服?」九歌眉頭皺了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看起來對什麼都一個態度的她,其實很能洞察人心。藲夿尛裞網
在這些年「畸形」教育下,正常狀態下的九歌擁有著很強的直覺力。
「頭有點痛。」騎士有些不好意思的重新摳起了手裡的橡皮泥。
盔甲很硬,手指也是金屬的。
橡皮泥根本無法好好的在他的手裡成型。
因為不同顏色團在一起太久的緣故,橡皮泥已經變成了奇怪的黑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