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調製藥業的勺,江屹煊用手敲了敲少女的頭:“痛就對了,看你以後還亂不亂跑,都讓你乖乖的在那裡待著了,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是說你弄痛我了,混蛋!”不解氣的再次踢了一腳,少女臉上更加紅了。
愣了愣,江屹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恍然大悟,輕咳一聲,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意掐那一塊的。
為了轉移話題,他義正言辭的開口:“怎麼可能會痛呢,你肯定是出現錯覺了,我就輕輕的敲了一下!”
下一刻,江屹煊深刻理解道了痛入骨髓是怎麼一種感受:
被逼急了的少女轉頭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胳膊上,用的力度之大,讓他的眉頭整個都寧在了一起,嘴裡不停倒吸著冷氣:“痛痛痛,仨嘴!”
嗯哼,為了打鬧時不會傷到對方,江屹煊單獨和柳琴兒、潘敏相處時,都會把八九玄功以及其他練體功法都給收了起來,這也就是為什麼少女能咬疼的原因。
“舊部!我要咬死你這個混蛋,咬死了,就沒人會來氣我了!!”少女模糊不清的繼續用牙狠狠地咬在青年手臂上,臉上都是羞怒。
“把我咬死了,你就沒男朋友了,你肯定不忍心的對吧!”感受著少女的情緒,江屹煊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哪句話刺激到了少女,真把自己給拆了。
可接下來少女的話卻是讓他沉默了:“屹煊,我可以把你綁起來的對吧?這樣的話,我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膽,生怕你又去和誰打架了,隨後傳來你出事了的訊息,解決這些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綁住,不讓你出去冒險了。管他什麼天不天帝的呢,我只要你!”
看著沉默的青年,潘敏激動的開口:”你告訴我,不去冒險了好不好?!”
看著少女眼中的希冀,江屹煊僅僅的抱住了少女,但張了張嘴,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
這次,不是少女懂事不在鬧騰,而是把這種擔心,把這種情緒都藏在了舉動中,藏在了一舉一動當中,只是他,是他這個混蛋沒有去接而已!
別人都說做禽獸,不做禽獸不如,但他這一次,或沒在正確時間說出這話,他可能都會選擇做這一個選擇。至於為什麼,最終的答案還是回到了少女自身,不傷害她。
“敏敏,我很喜歡一句話,是我偶然的一次機會看見的,你們似乎還學過,雖然不見得適當,但我卻願用來形容我對你初始的感情:‘我為尋你爬上了高高的嶺,原只是因為好奇,卻想不到你如此強烈地震動了我的心懷。我不願離去了。我望見澗底泉水閃爍,我明白那是你含淚的微笑。’很高興未來的伴侶回事你,為了你,我不會把自己至於危險當中,你要相信,我始終都留著一手呢。那些事情看起來危險,但那是因為他還達不到把我底牌逼出來的程度!你要相信,你選中的人沒那麼弱,畢竟我可是被地下世界稱為不死者的男人!”
聽見這話,少女不禁鬆開了嘴,笑著白了他一眼:“拜託,那是形容峽谷的,幹嘛用來形容我們的感情?”
“這很貼切啊,因為我還保有上一世記憶的緣故,對你的情感一開始本就是好奇居多,為了能夠搞清楚你身上的那種神秘感,我這不就是努力的探索嘛,在接近你之後,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看見了你因為喜悅而留下的淚水。這不是和那位作家形容的差不多嘛,不用去糾結那麼多!”
“我想,若是那位作家知道了你把她的著作用來表白,可能會從地府爬上來打你,到時候我肯定站她這邊!”
“你這沒愛心的傢伙,我話說早了啊,把我的感情還給我!”
聊著天,江屹煊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挪到了腹部以上的部位。要問為什麼用“尷尬”這個詞來形容,按相處時間以及情感程度來說,都達到了“老夫老妻”了,這個答案他也給不出。
但很快的,他又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形容詞:“緊張”、“悸動”,畢竟這個可是一種隱性福利啊,很難得的!
想到這裡,江屹煊就平復了一下情緒,已經分神期的他,此時的手新裡都是汗水,如同一個即將踏上征途的人出遠門般有著對未知的緊張以及對即將經歷事情的激動。
深吸了一口氣,青年踏出了對他人生而言非常重要的一步,未知的緊張消失了,隨之被取代的則是一種熱情,一種怎麼都擋不住的熱情充上了頭顱。
“噹噹噹,屹煊你看我幫嗯咳,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我現在應該在廚房!”正在這時,柳琴兒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客廳看見兩人間的情況後,立刻紅著臉跑開了,跑時還不忘把門關上。
低頭看向懷中的少女,江屹煊的眼神中重新被清明取代,但在眼底卻是有著些許遺憾。
此時的少女臉上有著還未褪去的羞紅,但眼神中卻是散發出了強烈的殺氣,見青年看向自己,少女咬牙切齒的的開口:“我和她,今天只能活一個,你自己選吧,要我還是要她?!”
見青年遲遲沒有做出反應,少女一把從青年懷中掙扎出來,迅速的把行容弄好,隨後就衝了出去,臨走之時還丟下了一句:“算了,還是讓我自己和她去商量吧,讓你做出決定,沒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來!”
“慰~你還有藥沒喝呢!”無奈的端起裝著藥業的碗,江屹煊也跟了出去。這種事情,他應該早有預料的才對,但這次卻是如同著了魔般,就是沒想到這一層。
等江屹煊來到下面的時候,少女正拽著柳琴兒向著別墅後面走去。
“屹煊,她們這是怎了?小敏怎麼氣沖沖的?你趕緊去勸勸她們!”開放式廚房中,聽見腳步的陳語蓮轉身看向了江屹煊,臉上都是不解的開口。
“您放心吧,她們打不起來的!反倒是您,怎麼不多休息一會?”江屹煊笑著走到老人旁邊,握著老人的手腕號了號脈,見老人的身體正在好轉狀態,心裡才放鬆下來。
陳語蓮的鼻子動了動,聲音中都是嘆息:“小敏又和人動手了嗎?”
江屹煊的心裡咯噔一聲,以為哪裡出問題了,但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哦,這倒不是,主要是給她調調,以防有什麼尹集,即使沒有,喝這個也沒有壞處不是!
等您的身體也好些了,能夠承受這些藥品搭在一起的藥力了,我給您也調製起來!”
“你這孩子有心了!不過這種東西用一點就少一點,就別浪費在我這個老婆子身上了!有著合道期的身體打底啊,尹集對我產生不了多少效果!”陳語蓮愛聯的拍了拍江屹煊的手臂,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
“祖母,您瞭解我,若是能治好您的傷勢,別說這些,就是拼勁我的實力我也是願意的,您月事推辭啊,反而是會讓我的心裡存有一個疙瘩,總感覺我能力不夠,無法做到般,您要做的就是和小時候一樣,支援我就好了,我保證不會讓您失望的!”江屹煊也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就如同回到了小時候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