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在乎此時陳語蓮的感受,更沒有人會上前安慰一下陳語蓮此刻估計的心靈。一個個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內,躲在關心著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成仙后的壽命至少五千年起步,若有合適的方法,到萬歲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很顯然,陳語蓮想就這麼靜靜的等下去,等一個結果。
淡這種沉默與寂靜還眉維持到兩分鐘,遠處就出現了一道身影,同時還傳來了一個雄渾的聲音:
“老婆子,你做那幹嘛?宇飛他們呢?“”
聽見聲音,陳語蓮起身贏了出去,眼神渾濁的走到了潘劍身邊,輕聲把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事情的始末,潘劍這個脾氣很大的男人都沉默了。
作為當時的見證人,以及反對方,他明白這裡面涉及到的事情。
他能夠做出判斷,也能為這場鬧劇畫上一個句號,淡鬧掰了的雙方,誰又會願意?
作為委屈的那一方,江屹煊與潘敏不但在俗世受盡了苦頭,現在更是江屹煊以玻璃血脈劫術這一切。
在這期間,潘敏又有多少委屈,又想說些什麼,承受了些什麼,誰又在乎過?在場的人裡面,誰又真正在乎過這個始終沉默以對,即使自己再難受,也做好了表面功夫的少女的心情?
就說柳琴兒這個連家族都被完沒了的家族,在這種局面下,又該如何自處,心裡的無措也沒人在乎過?
另一方,很顯然是兩方成年人都感覺自己做的沒錯,且都堅持自己這是為了兩人好。
在加上子女這種不給他們顏面,最後還被逼著斷開了父子關係,好面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接受調解,又怎麼可能同意以這種幾乎是胡鬧的方式收尾!
“也就是說,當時進入我體內的就是屹煊花大力氣為我們製作的護身符?”站在烈日下,潘劍沉聲開口。
陳語蓮點點頭:“是啊,當時屹煊在製作完護身符,整個人都變得虛弱了。”
“唉!屹煊有心了!”潘劍嘆息一聲,眼神中都是感慨。
看了看院子,潘劍與陳語蓮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一面是自己的孫子輩,一邊是自己的子女與親家的子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做出選擇呢!
想著這些,潘劍的眉頭都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脾氣再次有了藥爆發的趨勢。
“怎麼就這麼不懂事?”潘劍悶哼一聲,言語間都是不滿。
陳語蓮明白,這句話,潘劍是針對自己的兒子與兒媳,以及親家的那兩個幾乎眉吃過苦的子女,沒有一點針對孫子輩的。
陳語蓮也明白這裡面的原因,因為江屹煊都知道為她們兩個製作護身符,以免遇到危險,淡這四個子女就跟四個死人般,沒有表示就算了,連最基本的寬心都沒有,從這一點來說,立刻就有了高低。
“有什麼後輩吵架,老人受氣的,著什麼道理?”再次冷哼一聲,潘劍臉色越加的難看。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的子女,容忍一下吧!”溫聲安撫著潘劍的情緒,陳語蓮的心裡卻是堵得慌。
有什麼事情是看著自己後輩間鬧矛盾還糟心的呢?在這裡面,無論是始終看著的陳語蓮,還是後來才知道的潘劍,都受到了兩方加起來還要多的負面影響。
在她們的觀念中,後輩間鬧矛盾,還是不可調和的矛盾,產生了不對的思想,就是自己沒有教好,自己的問題是站首位的。
若沒有人去把這種情況解決,那老人是會一直帶著這種情緒枷鎖的。
…………
站在山頂,正和青年嘮嗑的潘敏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中有些寒芒:“太清這是準備做什麼?這麼龐大的資訊流,若屹煊沒有加堅持下來,那就只會是一個死字!”
青年也閉幕感受了一下,眉頭先是皺了一下,隨後鬆開:“他沒有惡意,反倒是在幫他更快的悟道。
為了這片天地,太清也夠拼命的!”
說著話,青年抬手掐了一個印訣,那些在天地間無序亂飛的資訊流被他牽引到了自己身邊。
隨著他的編織,那些資訊流逐漸顯出他的真容,逐漸變得有規律起來。
看著手中的東西,青年眼神有了些奇異。
潘敏也湊頭過來看了看,隨後露出了驚容:“有這東西,大道聖人的路不就是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