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顯然是包含著小情緒的聲音,站在少女旁邊的江屹煊有些苦惱,還有這一些愧疚。
他以為自己改變了,但他沒有。他以為自己可以全新的去信任少女,可他做不到。
在冷靜一翻之後,他還是聽從了潘敏給予的建議,翻閱了一下天道那邊的畫面隨後來到了柳琴兒這邊。
看著柳琴兒那倔強的樣子,江屹煊不由感覺到了麻爪。若潘敏是高冷的話,那幾柳琴兒就是外剛內柔,在市區信任之後,就很難重新獲得她的信任。
要論小情緒,江屹煊其實是比柳琴兒還多的,只不過他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若沒人去問的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否順序。
一開始,江屹煊把柳琴兒歸類為居家太太那種,可後面才發現,柳琴兒其實是那種有著自己想法,且願意去自己去做出來的性子。
也是這種認知,讓他們產生了這一次的矛盾,讓那個他們現在保持著尷尬的氛圍。
一路無言,江屹煊就那麼靜靜地陪著柳琴兒來到她現在所住的大殿,江屹煊率先一步進了大殿,就那麼看著柳琴兒,聲音低沉的開口:“琴兒就沒有感覺我的修為提哼有些不對勁嗎?
相信你也是感受出來了的對嗎?”
站住腳步,柳琴兒沒有繼續向前走,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青年:“你想說什麼?”
“我想和你們攤牌了!”青年開口,聲音中都是堅定。
柳琴兒的眼眸閃動了一下,但仍然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盯著青年,身上的敵意依舊存在,但要比剛才好一些。
試探的伸手,江屹煊想要去拉住少女的手,但猶豫半天,還是縮回了手,嘆息一聲,獨自走向了大殿內。
親年感覺自己是個失敗者,感情方面的失敗者。或許上一世並非沒有人追他,也並非沒有機會組建一個美滿的家庭,單純只是因為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不想走已經既定的道路。
什麼上帝為一個人關上一扇門的同時,還為他開啟了一扇窗,那全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在以一個高等生物的同情心罷了。
而這一世,他不在想那麼多,但自尊心這個毛病,以及對外界的不信任,讓他再次陷入了這種泥潭。他也非常想著去改變,想著去信任柳琴兒,但當遇到事情之後,他相信的依舊是隻有從小陪他長到大的潘敏。
低落的看著大殿牆上的字畫,江屹煊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苦笑,眼神中有著自嘲。
“其實,我依舊保有上一世的記憶!”坐在一個軟墊上,江屹煊輕聲講述著,聲音裡已經失去了痛苦有的只是悵然。
柳琴兒沒有說話,但從她的表情來看,她正在安靜的傾聽。
“上一世,我雖然沒有修修道,也沒有接觸過修煉,但我其實是能夠透過精神感知,幹知道外面世界的。
相當於,我沒有任何功法,單靠天生的精神感知,我就可以感受到外面的東西,甚至是可以陰神出油,不知道你是否相信這個?”看見柳琴兒專注的表情,江屹煊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的講述著,似乎在那段歲月當中經歷過什麼曲折的事情般。
柳琴兒安靜的點頭:”這也就是為什你能提升這麼快的原因嗎?”
江屹煊搖頭:”並非如此,這只是其一。簡單來說,這只是大門的鑰匙,有了這把鑰匙,我才能繼續向前走。
在知道我能看見這些之後,我就告訴我了我最好的同學,可那個同學不但不相信不說,還嘲笑我有精神方面的問題,且讓醫院帶著我去了精神科。
即使是後來確診沒問題,回來之後,依然有許多鄰居和學校內的人嘲笑著我。
在到了社會上之後,那些熟悉的人仍在傳著,逐漸的,那些人都開始嘲笑我。
也因為這件事情,我只活到了三十一歲。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這裡。
或許是投胎的時候沒有喝孟婆湯,或者是喝的少的緣故,以至於我現在都還記著這件事情。”
講完之後,江屹煊就閉上了眼睛,臉上顯出疲態,身上也有了些平常不太出現的疲倦。
他並沒有刻意去表演,或者是去博取同情什麼的。可以說,他除了把失明換成了異能,把經常進入眼科醫院換成了精神科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
他要的從來不是同情,他要的是柳琴兒能夠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以及現在他願意開心扉的態度。
“敏敏知道嗎?”
過了許久,柳琴兒問出了一個問題。
江屹煊平靜的點頭:“他十三歲的時候就知道了。”
“小小的事情……”柳琴兒張了張嘴,但說道一半的時候就沒說下去了。青年的怒火可能大部分都來自這裡,她怕再次把青年的怒火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