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此時的少女在那裡待著才是最好的,而且前面也沒聽她說起自己有事啊,如今卻是說自己要他解開結界,這不得不讓他產生戒備。
“趕緊的,我保證沒問題,我有自保之力,他們奈何不得我,你要相信我!”潘敏先是把江屹煊呈現在她面前的內容複製下來,隨後躍躍欲試的催促。
一拳轟飛不人不鬼的柳折,江屹煊有了一絲喘息的緩衝時間,立刻就到了少女身前,眼神嚴肅的看著她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中幻術了?還是說你被侵佔了識海!雖然這裡沒有那種噁心的物質,但我在這裡的危機感卻是比其他地方都要高!”
潘敏:……
她再次被江屹煊的擔心給弄得無語了,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就是自己,並沒有中幻術,更沒有被控制。
若現在誰要是敢來侵犯她的識海,她會非常高興的,這代表著她可以正大光明,義正言辭,有理有據的吞噬那個侵略者,實力又可以往上飛躍一大步,少說都是化神期起步。
當然,這樣很容易被其他人評價為魔鬼,甚至她有擔心過她心心念唸的他,會不會嫌棄她的這種想法,後來就釋懷了,若他不能接受,便不接受吧,反正沒他一樣的活。
上一世活的太憋屈,這一世她要活的精彩,活的逍遙。
“拜託,你不要把他們想的那麼高好不好,雖然他們的高手多,但這不代表他們的法術就高階!對於應對這方面的法術,我的心得在這方世界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實在不行,你就如實交代就行,反正我也不知道,受傷的也不會是我!”
不等江屹煊說什麼,柳折再次撲來,十根閃著黑氣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抓向了江屹煊的頭顱,臉上都是病態的笑容。
“來都來了,怎能想著離開呢,這對主人家來說,你們非常的不禮貌!”
“我說柳家主,不知你聽沒聽過一句話?那句話描述的就是你這種愛說廢話之人!”
穿心鎖繃的筆直,狠狠地抽在了柳折身上,再次把他送到了遠處,新房這個被他們用來製作喜事的地方早已坍塌,露出了其中一切都是大紅色的佈置。
柳折再次慘叫一聲,本就被穿心鎖抽過的地方再次冒出了一團巨大的黑氣,心傷口更是不用說,黑氣如同放閘的洪水般,把他們這方天地弄得如同沒有白天之說的幽冥般,甚至比那裡還要黑。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噁心我?這個老頭子身上全都是業障,你知道我捱到他之後有多難受嗎?】穿心鎖的靈念不停在江屹煊的心裡吐槽,其自身更是不停出現一圈圈功德光環,不停沖刷著捱到過柳折的地方。
【問題是,我也沒有功德啊,要不然我就用功德包裹著你了!忍著點哈,我繼續了!】
說著話,江屹煊再次甩出穿心鎖,鎖頭狠狠地機打在了柳折的頭部,發出了一聲石頭碰石頭的悶響。
隨後令江屹煊感到驚恐且噁心的一幕出現了:柳折的頭部被穿心鎖這麼一打,如同一個西瓜般,紅的白的飛濺的到處都是!
去除了霧氣的潘敏,第一時間就看見了這一幕給她留下終身陰影的一幕,在以後,她再也不會想這吃西瓜這裡一類的水果了。
噁心完的江屹煊,立刻就想起了已經散去霧氣的潘敏,不用說,此時肯定已經晚了,畢竟這就是一瞬間的東西,除非有時光大道,否則是無法更改這一切的。
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看著少女捂著嘴的樣子,江屹煊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要怪潘敏本人嗎?那是準備分手的做法。記憶遲早都會恢復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拿出來成為兩人鬥嘴的內容,進而演變成吵架的必備話題。
雖然有些自暴自棄的嫌疑,但人與人之間,哪裡有不吵架的,這東西,有時候就是一種解決兩人矛盾,讓感情更加牢固的方式,只不過他不想讓這個話題出現罷了。
處理掉那攤紅白之物,還用出了空間裂隙,把這一塊的空氣都洗禮了一遍。
走到少女面前,江屹煊試探的抬了抬手,但終究還是不敢把手伸向她,給她一個安慰性的擁抱。
【對不起,是我沒有注意到,是我的過失!】放下手,江屹煊低下了從未低下過的頭,自責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與此同時,他的心裡都是愧疚:萬一那不是頭顱爆裂,而是一次偷襲呢,明明知道柳家不安全,佈置那些霧氣就是為了防止這一點,但自己依然是抱著僥倖心理,以為有自己在,沒有任何問題。
緩過來後,潘敏擺了擺手,依然是皺著眉頭,用手捂著嘴巴。
在心裡,穿心鎖也在勸著江屹煊:【好了好了,別姑娘,壓根就沒怪你的意思,別人清楚的很!你現在要關心的是,那些連空間裂隙都清除不掉的東西是什麼玩意,應該怎麼處理!】
【哦對了,你應該沒有仔細感受過,這裡給我的感覺,就如同呆在一個茅廁裡,十分的難受!】
【嗯,你想表達什麼?】正在自責的江屹煊很木訥的開口,情緒依然非常低落。
【你……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由功德澆築而成靈寶的嗎?能讓我感覺十分不舒服的氣息,也就是業障這一類的東西,這下你懂了嗎?】穿心鎖的靈念被氣的鎖頭不停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為了能讓江屹煊更深刻點,它直接纏上了他的脖子。
【有業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這個儀式就不是什麼正常的東西,否則為什麼要讓一個花季少女成為犧牲品!】江屹煊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木訥,但說出來的話語依舊是那麼平靜,似乎領會不到穿心鎖擔心的是什麼東西。
挺假這話,穿心鎖的動作停滯了一下,隨後,纏著江屹煊脖子的部分更加用力了。
……
“已經看見了那些來破壞儀式的人,他們就在新房陣眼的位置,趕緊去清理吧,在晚,可能就要飛走了!”睜開眼睛,何永春對著站在一旁,如同一個傀儡般沒有生息的柳折吩咐了一句。
“是!”柳折答應一聲,一步踏向了新房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