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的男人別提有多麼囂張,即使是受傷了,氣勢依舊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在面對柳雲春這個身份比他高的存在時,更是一點尊重都沒有,就那麼任由柳雲春靜靜的躺在那裡,連一個最基本的詢問都不曾有過。
看著滿身嗜血,衣著有著多處破損的柳琴兒,弟子們在絕望的同時,心中也憋著一團火,死死的捏著拳頭,連指甲刺破面板,鮮血流出都不去擦拭。
他們恨自己,恨自己的修為為什麼還這麼低,為什麼自己平日不更加努力些,更拼命些。明知道遲早都會有這麼一遭,為什麼會讓自己抱有僥倖心理?
他們恨,恨那些靠著權利就肆意妄為,沒有一點尊重意識的男人及背後下令的人。憑什麼要逼著他們的宗主去完成兩脈合一的大業?他們又憑什麼可以逼著宗主去做她明顯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果然不能敵嗎?”
痛苦的趴在宗門前,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柳琴兒的鮮血如同不要錢般的往外流著,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眼神中卻是有著思索與不甘。
她很疑惑,作為曾經站在離天道最近的幾個人之一,她自認自己打的估計是沒有任何問題。
掌握著最為頂級之一的大道,有著最為頂級的功法,打了儘量圓滿的根基,即使是分神期,她自信自己的戰力和合道期對上也不會落入下風。
可如今的結果卻是:男人只是傷上加傷,最多也就是威脅到了男人的生命,離致命還有一段距離。;可她卻不同,為了這一擊,幾乎是用上了自己的權利,只差拼命了。就是這樣的攻擊,別說讓男人失去行動力了,自己都丟了半條命,別人卻是還可以再空中懸浮著。而且看情況,男人的情況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糟。
突然間,她的眼神飄過了男人的身體,眼神中的情緒才歸於平靜,臉上的表情徹底變得驀然而充滿殺雞:“為了達到目的,家主您還真是不擇手段啊,竟然連鎖道石都用上了!”鎖道石:顧名思義,就是禁錮大道,讓大道在一段時間內不可用,只可靠身體本身的力量與戰技。
用法也很簡單,就是對著對方撒出由各種材料凝練而成的石頭粉末。
在她那個所處的時代,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聽過有這類東西的存在。
看著失去雙臂,雖然不停在大笑,臉上更是看不出有任何痛苦的痕跡,柳琴兒明白了,男人是在拖,場間沒有一個修為能夠與他抗衡的,料定了沒人敢趁著現在和他過不去,因為他們承受不起失敗帶來的後果。
想通這一點後,柳琴兒的靈識掃過了站在主風上,證一臉猶豫的兩位長老,很顯然,他們也看出了此處玄機,都在權衡著此事是否值得。
肖大臨更是有了些許戲謔與幸災樂禍,就那麼如同一個旁觀者般的看著。
男人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立刻露出了獰笑:“肖大臨,你若願意,我可直接幫你打散那個令你苦惱的兇魂,且柳家還有厚禮!”
聽見這話,本來抱著看戲狀態的肖大臨的眼神立刻變了,身上更是散發出了一股令弟子遍體生寒的殺氣:“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參合,你又算什麼東西?別喝和說你是合道期之類的廢話,我就問你……”
“區區一個兇魂也有資格質問我!!”冷哼一聲,男人眉心如同柳雲春般散發出一到紫光,一股浩瀚的精神力就向著肖大臨衝擊而去,欲要滅了肖大臨體內的,名叫沛兒的女兇魂。
可令男人沒想到的是,肖大臨直接把露出了個頭的女兇鈴掩護在了身後,把滄桑又偉岸的背影對著男人,意思很明顯,他要擋那股精神力的衝擊。
轟隆隆隆!
精神力毫無偏離的轟擊在了肖大臨的身上,主風的地面更是出現了一個幾十米的大坑。
被打中後,肖大臨的身體不停溶解著,但他的臉上卻是有著釋然與解脫:
“沛兒,曾經,我說什麼你都不肯相信,不論我如何解釋,你就是不相信我沒有殺你的父親,甚至還嘗試著去救過。如今,我只能以一命換一命的方式,把你認為欠你的東西還給你,把我這一生最寶貴的東西給你,希望下一世,你不會來騷擾我了!”
“下一世,誰允許你有下一世的?我可不允許你這個破壞了我計劃的人能有投胎到下一世的機會!還有你,一個區區兇魂還敢破壞我的計劃,拖延了這麼久的時間,你將會受到比生不如死還要痛苦萬倍的煎熬,讓你一直沉浸在悔恨的情緒之中!你要明白,肖大臨的一切後果接因你而起!”在空中站著的男人聽見了肖大臨的遺言,臉上都是狠厲,眉心再次散發紫光,說著話就要給肖大臨再次補一發精神衝擊。
可變數就在這時候出現了,一道看不清面容,不知其來歷,周身纏繞著空間屬性的人影出現在了男人身前。
人影看起來非常呆滯,有種設定好的程式機器人在行動的僵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