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此刻我非常需要你的一個回答,你是喜歡目前的我,還是以前的他?”
聽見這個問題,潘敏錚在了原地,大腦中回憶起了她與江屹煊上一世的點點滴滴,:
青年穿著華貴的帝袍,身上無時無刻都散發著強盛的帝威。最耀眼的,不過就是繼任天帝那一刻的強大微視。
與此相對,她記起了江屹煊前幾天和她說過的話語:
“要不我真的打一片天下下來,讓其他人看見我就說:‘誒,這個是潘敏的男朋友,名鎮一方的江屹煊!’你覺得怎麼樣,首先是你的男朋友,其次才是名鎮一方!”
她能看得出來,當時的青年的確有了這方面的心思,就從青雲門的長老一事就能看得出來。
她不是天庭開拓後才出世的,而是天道出現那刻起,她就出生並有了意識。
道祖深化天道,與天道相合後,就發現了她,並安排她做青年的方向標,打下日後成天帝的根基。
從小看著青年與王母在修煉與學習中嘻戲打鬧,她都會笑著打趣,為的就是讓兩人越接越近。
在青年繼任天帝的那一刻,她後悔了,她想站在青年旁邊,她想與青年一起執政的是她,一起執政完畢了,去各方世界遊歷的也是她,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虛妄。
被道祖安排在那個位置上後,青年似乎真的變成了一位憂天下之安寧,平天下之不平的性格。
每日都會意氣風發的專程找她來商議擴大天庭,增加天庭影響力的事宜,並且也開始與她保持距離,雖然她們本來就沒有那些事。
上位之後,她以為青年會透過權利,把沒享受過得都來一遍,把沒做過的都經歷一遍。,但青年並不是有權就肆意妄為,更沒有憑著權柄去招妻納妾,雖然道祖為他和王母定下了天婚姻緣。
一開始,作為天刑這條大道的掌控者,她不停靠著手中的職權翻看著青年對天道之力的調動,試圖找到他犯錯的地方,即使讓他回到正軌。但不管她翻多少遍,就是沒找到一點這位天帝憑藉天道之力肆意妄為的絲毫蹤跡。
再後來,天道降下封神劫,青年站在天門前,眼睜睜的看著闡截西方三教為爭氣運而不停有無辜凡人死亡只時,每天都會陰沉著臉,她能感受到,青年體內不斷醞釀著一場怒火,似準備在封神劫落幕後,再次對這三教來一次劫難。
這是青年初次看著無數生靈如同螢火蟲的光芒般,大片大片的消逝。
再後來,闡教的燃燈使詐,青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兒不得不落入劫難,自己卻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這就是天道的偉力,天帝在它眼中,也不過就是可以隨意拿起又拋棄的旗子而已。
看著回憶中的場景,她想起了位於那時,還什麼都看不見的地府幻境層的江屹煊抱著她屍體的樣子,和曾經的青年是多麼的向啊。
在所有大臣都退下後,青年專門找到她,請求她讓天道停止這場劫難。他不想看見那些凡人受到這場明明是那些煉氣士該承受的劫難的波及。
聽著低微到了極點的樣子,她當時的思緒是混亂的,是飄忽的,她明白,青年已經完成了一輪變化,從一開始的意氣風發,到後來的沉穩,再到現在的只想護住自己的家人,讓天下少些殺氣,多些安寧。
簡而言之,青年身上的銳氣失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穩重,只有穩重才可以把失敗後帶來的後果降到最低。
她也明白了,這個青年身上吸引她的東西消失了,那些曾經的畫面,也只會是她的回憶了。
而現在,潘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是屬於我的!”
再後來,她藉口自己疲勞,離開了天庭,每次都在以自己是天刑大道掌控者來說服自己,始終看著青年的一舉一動。
在她離開後,王母時不時就會來找她說說話,只不過話題都是圍繞著青年的,而且王母還時不時就會顯示一下自己和青年之間有多麼的幸福,多麼的默契,雖然青年身上吸引她的特質少了,但臉上依然感覺一陣陣的火辣敢,這就是她與柳琴兒之間留下過節的原因。
此刻再次想起來,她不禁再次燃起了熊熊大火與一絲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記憶流轉,她站在青年身後,青年眼神中都是瘋狂的質問著:“憑什麼?憑什麼天地必須要任你愚弄,憑什麼你的私慾產生的後果要整個天地來承擔?”
此時的天帝已經穩定,厭倦了這方天地生活的道祖三清,離開了此方天道世界,女媧與西方二聖已杳無音訊,唯獨留下了一個穩定運轉,卻又有隱患的天道一個聖人戰力值的存在為世人所知。
再一次悟道中,她的大道成功恢復,再次多了一個可以監察的人物,那就是聖人單位的天道,或者是說,天道私慾。
在她接觸到這一切時,天道私慾也發現了她,並立刻有了了滅殺她的舉動。
準聖戰天道雖然困難重重,最後更是被逼入了混沌海,但由於她掌握的大道天然對天道有壓制的原因,天道私慾並沒有站到好處。
後來,她知道了,在她被天道圍追堵截的時候,天庭也有一波反叛浪潮洶湧而起,西方二聖更是不顧面子的雙雙出手,拖住了青年與王母。
那時,率先發起反叛的正事青年最信任的心腹,“太白金星”。天道之力的脫離,青年的戰力和準聖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強一些的準聖罷了。
但再怎麼強,也只是一名準聖,怎麼可能會是西方二聖的對手,不一會,青年就被準提的七寶妙樹給刷成了重傷,趕出了天庭,天庭也自此易主。
知道她受傷後的青年,不顧王母的阻攔,用盡全力向她敢來,在路上更是用著各種方式去阻攔天道執行,讓她好受些,結果卻是她見到青年時,青年已經渾身是血。
見到她,青年臉上露出了現在看來,她依然覺得最為傻氣,也是最有依賴性的笑容,那一時間,她哭了。
聽見江屹煊問出上述話語後,天道私慾只是冷笑的抬手調動天道之力向兩人強行碾壓而來。
看著青年浴血奮戰的身影,看著青年不顧一切的瘋狂,這是青年給他留下的第二個耀眼時刻,她知道,那個青年的血腥再次被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