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也就幾天時間,如今的林淵施展精靈之歌與當初已經是天壤之別,聲音如鬼魅無孔不入,又如細雨潤物細無聲。
除非是魂境修者,已經練成了元嬰,識海形成保護結界才有可能抵禦「精靈之歌」的入侵,否則或多或少都要受到影響。
就在林淵要衝上去補刀,讓所有蜥蜴人都去見馬克思的時候,數十個黑影出現,凝出一把陌刀擋住了他跟小黑狗的去路。
楚天霄站在這支隊伍後方的廢墟上,對著林淵大喊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得罪了小灰人,再得罪蜥蜴人,那你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林淵譏笑道:「我即使走回頭路,那也是一條新路,而你,竟然要將自己的尊嚴放在地上任人踩踏,換取苟活的機會!」
林淵擲地有聲,哪怕隔著螢幕,都讓很多人熱血沸騰。
只是不知道他們這種激情能保持多久,會不會再一次反水讓數次拯救他們於生死線上的林淵去赴死。
楚天霄怒道:「既然你執迷不悟,要將億萬生靈推向地獄,那我只能將你斬殺,用你的生命來告誡那些試圖破壞和平的叛國者!」
此話一出,那些身著統一黑色制服的蒙面血衛立即悍不畏死地衝向林淵。
林淵自然也不會客氣,施展出玄妙的身法,衝入人群中就是無情廝殺。
他原本想給這些血衛一個機會,讓他們有一個選擇的機會,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有些人身不由己,有些人九頭牛都拉不回頭。
看到血衛一個個被林淵無情屠殺,血染半片天空,哪怕是九五之尊,見慣生死的楚天霄都嘴唇發紫,不停顫抖。
他已經很高估林淵的實力了,這才將自己的底牌,最強的一隊血衛帶出來,結果在林淵的面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如何還能讓自己保持寧定,就在他糾結著要不要召喚老祖的時候,整個大地都在顫抖,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從外城傳來。
以林淵的眼力和見識,看著揚起的塵埃就已經推算出有十餘萬蜥蜴人大軍正朝內城快速行進,等級都是玄境,而且大多數是力玄境。
他內心都感到了一陣荒涼,這陣勢,除非整個帝都的全體人族團結一致,或許還有機會抗衡一二。
六個神玄境的蜥蜴人飛上半空,向著林淵這個方向飛奔過來。
眾人看到這個畫面都驚呆了,六件可以飛行的禁忌物,這蜥蜴人也太富有了吧?
其中一人立在林淵兩米多的位置,上上下下打量了林淵數回,眼神中表露的情感很是複雜。
林淵剛要怒斥他,後者先開口說道:「沒有神格,卻能凝聚信仰之力,難道你是她選擇的人?」
說著,他又暗自搖頭道:「不,不可能是他,他沒資格。,也沒有這個天賦……」
林淵看他在那神神叨叨,有種被人當面議論的惱怒,沉聲問道:「什麼意思,她是誰?選擇的又是什麼人?」
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讓林淵心中有種感覺,自己這一次的轉世重生好像是被人安排了一樣,不管他身邊或者他身上發生的事情都有著很明顯的被人算計的痕跡。
可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算計他,不過他堅信一點,他想不明白很可能是當局者迷,以其他旁觀者的眼睛,或許能透過表象看到本質。
所以他在聽到蜥蜴人首領說出這話之後,有點著急了,畢竟被人算計了卻不知道對方是誰,實在太窩囊,太憋屈了。
可是那個蜥蜴人,沒有回答他,看向他身邊的另一個蜥蜴人,後者嘲諷道:「緊張什麼,她又如何?如今我族重新踏上故土,不管是神是魔,敢擋路,殺便是!」
「有道理,殺一個力玄境,我呸出手殺便是殺雞用牛刀?」
「不要太自以為是,看看我們的族人已經有不少人在他手中非死即傷。」
「有道理,那我就以大欺小,碾死一隻小臭蟲吧。」
那個神玄境巔峰的蜥蜴人一抬手,掌心立即浮現一團閃電,之後朝林淵的腦門砸下來。
「太特麼不講武德了,神玄境巔峰與力玄境高階對戰還搞偷襲,你們全家沒都是爛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