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地是許凡家養的兩條狗,它們的來歷有些奇特,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在去年的時候,一些富人來村裡遊玩,其中一些愛狗人士帶了好幾條名貴的狗,許凡家的老母狗差不多就是那時候懷上這兩個傢伙,許父許母又不認識這些名貴狗,自然就不知道是哪條狗的種了。
唯一可惜的是,那條老母狗在生下這一對狗後就死了。
過年的時候,許凡回家時這兩條狗還是個小不點,如今三四個月過去,兩條狗也變樣,至於狗的品種更加是認不出來了。
小白顏值很高,渾身毛髮雪白,有些像薩摩,只是臉部有些不一樣,尤其嘴要寬了一些,眼睛要大一些,整個體型來說,比起同時期的薩摩還要大一些。
只是此刻的它,渾身髒兮兮的,白色的毛變成了這邊一塊黑,那邊一塊灰,整個顏值和那些瞎混的土狗相差不多。
黑子用許凡話,就一個字形容,醜,嘴巴比一般土狗短了許多寬了許多,腦門部位的皮一褶一褶的,有點像沙皮狗,毛色,灰、白、黑三色相間,體型瘦弱。
兩條狗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是營養充足的彪形大漢,一個是營養不良的殘疾人士。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沒有一絲它們母親該有的特徵。
看著這走進來大變樣的兩條狗,許凡先是楞了一下,跟著忍不住的對著母親問道:“媽,這黑子你有給它吃東西嗎?和小白一比,明顯是受了虐待啊。”
“瞎說什麼呢,黑子是它食量低,才長成這又醜又瘦的德行,小白就不一樣了,你看看飯量大,長的也就好看了,”張翠芳瞪了他說道,說話間對著走在前面的小白不停招手。
“媽!你對狗也帶顏值歧視啊,”許凡翻了翻眼,說話間又往地方放了塊肉。
“汪……”小白走前面,直奔地上的肉塊而來,叼進嘴裡,還沒吃完,見黑子走向另外一塊,急忙狼吞虎嚥把肉塊吃掉,邊衝黑子叫喚,邊用爪子拍黑子腦袋。
黑子急忙往後退去,避開拍來的爪子,然後默默的爬在一邊,不過來搶吃的,只是用那雙可憐兮兮的狗眼直溜溜的看著許凡,像極了古時候受欺負的小媳婦。
“我靠!你這狗還待欺負狗的啊,”看到這一幕,許凡笑罵一句順帶踢了腳小白。
“汪汪汪……”捱了一腳,小白很不樂意的對著許凡直叫喚。
“嘿!你還不服氣啊!踢不死你,”許凡來氣的抬腳又要踢去,卻別母親阻止了。
張翠芳拍了下許凡的手說道:“至於嗎,大清早的和一條狗鬥氣,先給小白吃,吃飽了它不欺負黑子了。”
說話間張翠芳站了起來,召喚小白過去,弄了些吃的給它,小白則是仰著頭一副很拽的樣子從許凡跟前大搖大擺的走去,看的許凡抬腳就踹去,不過被機靈的躲過去。
看看母親,又看看搖著尾巴跟後面的小白,突然間許凡感覺這畫面有些熟悉,哼,和昨天一家人談事時,母親護著自己的情形有些像。
想到這,兩則間對比了一下,許凡鬱悶的給黑子扔了塊肉,埋頭在餐桌間,化鬱悶為食慾努力的與飯菜做爭鬥。
吃完早餐後,許凡小歇一會,換了身衣服,帶著草帽,和母親打了聲招呼準備出門,剛走到院子,已經吃飽的黑子從一邊的狗窩裡鑽出來,搖著尾巴一路把他送到大院門口。
走出好幾步,許凡見黑子一直蹲在大院門口,雙眼直溜溜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動對著黑子招招手喊道:“過來黑子。”
瘦弱的黑子搖著尾巴,撒開四條腿跑了過來,跟著徐凡一起朝他家的山地走去。
許凡的家在凹山村的西邊,他家的山地在凹山的西側,雖是如此但也有些距離,走路怎麼也得要二十多分鐘。
凹山山如其名,整座山就像一個巨大的凹字,從三面把村莊包圍起來,山的後面則是連綿起伏的大山脈老叢林,從西側的一條山澗小溪穿進去就可直達。
凹山山腳下的山地很多,而村裡現在約有六十來戶,大致上每家都能分道十幾畝山腳的山地,以及一些山上的山地。
一條小河橫戈在村前,過來小河是一片水田,水田和山地的數量一比,就顯得相形見拙了,每家每戶大多分三到四畝之間。
一條筆直的水泥路從村中間的兩顆百年老榕樹間穿了出去,沿著水田一直到鄉間水泥路,從這能直達十多公里外的縣城,拐上新建的高速,穿過數個山洞有著百多公里就是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