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千錘百煉的斧頭
......
輕輕的我問自己的心靈
誰能歷經風雨滄桑永葆青春
是誰在這古老的土地上
趕走貧窮帶來幸福繁榮
......
萬里光明行大地來作證
萬里光明行太陽正當頂
太陽正當頂
太陽正當頂
——
他的聲音渾厚,而曲子亦是十分有力,比起原曲來,更多了一份強大與傲然,就如同曾經那些浴血的戰士,一身傲骨不曾倒下,身在黑暗,披荊斬棘,用手中的斧子與鐮刀,撕開沉沉的夜幕,向著太陽的光芒而去。
直至一曲拉完,所有人都鼓起掌來,而大漢開口,聲音鏗鏘有力:
“光明行的譜曲有很多,最初的劉先生只是作了曲而已,他創作此曲時,曾經說過:因外國人都謂我國音樂萎靡不振,故作此曲以證其誤。”
“古時候的人,確實是以哀傷為多,那些轟烈的君王之樂,反而沒有留下多少。”
他說出這話,不勝唏噓,而邊上很多人都是感同身受。
老教授笑了笑,道:“樂師先生,你對胡琴曲似乎很有心得?”
大漢笑了笑:“十大名曲,信手拈來,就算是一些偏門的小曲,我也會拉,畢竟平素裡,這是郭某唯二的興趣愛好了,我以殘聲道光明。”
老教授概嘆:“能拉曲人,能識曲人,能知曲人,必然都有一顆細心,百鍊千錘,更是如磐石般不可撼動。”
孫長寧聽了,也是點點頭,李鵲此時摸了摸身上,隨後掏出五百塊錢,就要放在大漢那身前地面上的帽子裡。
“誒,誒誒,小姑娘,太多了,郭某受不起。”
大漢擺擺手,連忙推掉:“你給三五塊錢,至多十元,郭某便知足了,哪怕就是一元鋼鏰,也是心意,所謂輕於鴻毛而重於泰山。”
他說話文縐縐的,孫長寧道:“您是個文化人,不像是該在街頭賣藝的啊。”
大漢哈哈一笑:“我從遠方而來,憑著一身手藝吃飯,文化歸文化,愛好歸愛好,那些藝術生能在天橋上彈吉他,郭某坐在這大橋馬路邊拉二胡又怎麼了呢?”
“能聽我音者,必然懂我,這不是賣藝,這是在贈送靈魂。”
孫長寧聽得心神微微一動,覺得很有道理,而李鵲歪了歪頭:“這位叔,您這大道理,講的和我師公有的一比,暗藏寓言啊。”
大漢聽了又是一笑:“那我還真的是很榮幸。”
老人在邊上也是笑了笑:“你這樣的文化人,我今天遇到也是有幸,不知道能不能請教下你的名字?”
大漢點點頭:“老先生問,不敢不答,晚輩姓郭,名作屠華。”
他指了指自己的深色眉毛,笑了笑:“人送外號,青眉。”(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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