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如錘,手如刀,掌如大印,臂如槍使。”
“動如猿,躲如蟬,立如松,不動如山。”
“出如雷,收如風,走如雲,落地如雨。”
孫長寧緩緩開口。
“拳最剛烈,故如大錘,擦中就傷,挨中就死。手如悍刀,若是劈中要害則一擊斃命,而掌法揮舞,只打天靈眉心,手臂則要如同大槍一般,收發自在由心,不能被他人操控。”
“動的時候要如猿猴,躲開的時候要和秋蟬一般先知,立在地上要和老松一般,下盤要穩固,而不動如山,則是若避無可避,那便不需再避。”
“出拳如雷霆之迅猛,收拳則要如風般不可捉摸,行步時要如雲般不讓別人知道你的動作,而如果佔據上風,必要如暴雨一般連續進攻,決不能給予對方喘息之機。”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孫長寧的身影立在那束光下,李鵲輕輕喘息,此時抬起手來,開啟一個架子。
港島之處,截拳與詠春大行其道,此時看著李鵲的起手式,孫長寧莫名的想到了一個人。
狂佛柳三瘋。
作為截拳大師,此時李鵲的架子倒是和他有幾分相似,不過有些內斂,這一點就和柳三瘋不同了。
“如今柳三瘋應該也練出化勁了吧,當初見他的時候,他已經觸控到那個門檻了。”
孫長寧想到此人,又看向李鵲,對她點點頭:“來,你來攻我。”
“如果要修成化勁的最上層功夫,憑你現在對於化勁的掌握,那是完全不行的。”
李鵲自然不可能貿然進攻,即使在她看來,孫長寧似乎全身都是破綻,但她剛剛兩次試探清楚的知道,孫長寧是在精神上毫無鬆懈,只要自己一動手,那麼就會被捉住。
自己是要來探討化勁最上層功夫的,而原本以為只要從交手之中就能找到路子,可現在看來,孫長寧卻在說自己還差的很遠。
“我真的不行嗎?”
李鵲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抹疑問與不解。
“你是個極其強大的人,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打化勁卻三下兩下就能解決,如果由你的標準來看,我是很弱的,但是.......”
李鵲對於最上層的標準產生了質疑,孫長寧回應:“即使不以我的標準,你也仍舊達不到觸控最上層功夫的門檻。”
“你還無法觸及到天人以及陰陽的道理。”
孫長寧如此說著,李鵲瞬間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她不再詢問其他,此時身子一轉,陡然對著孫長寧就攻伐了過去!
禹步施展,那種神鬼莫測的動作讓人頭疼,這是比早田津義更加純熟的禹步,因為對於早田津義來說,他主練的身法是八步趕蟬而並非禹步。
而李鵲不一樣,她從小練的就是禹步。
所謂專精一項才是上上之道。妄圖多項專精,樣樣全能,那種人是極其少的,不能說不存在,畢竟人間充滿了變數,說不得哪個疙瘩裡就窩著這麼一個高手。
兩手一抬,截拳變化,弄成劈掛掌的架子,那一掌打落,乃是劈掛掌中的“摧地龍”。
劈掛掌兇猛而迅捷,腿可飛騰,而其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