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堂口的就只有孫長寧和虞秋霖,剩下的人和洪門一干人等都留在外面,同樣,這內堂口進來的也只有幾個巨頭,畢竟這一次下了請柬,來的自然是要有說的上話的人。
洪門內,龍頭和諸元老最高,其他的都靠邊走,來幾個,大家商量結束,這事情就定下了。
主客落座,朱鴻文作為龍頭自然是位於座首,這不是不常聯絡的朋友之間請客吃飯,名為宴請,事實上還是談事情。
既然要談事情,那必然要把自己放置在主動的位置上。
客隨主便,從沒有主隨客便的道理,和你說好話,那都是客氣,切莫當真。
至於要說什麼,三聲兩聲,你一言他一句,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
“馬上開始的拍賣,我們洪門必然要插手,這事情我先和虞小姐通知下,避免到時候產生衝突,再一次的重申,請您聽清楚了。”
朱鴻文並不給虞秋霖面子,他身為洪門港島分舵的龍頭,本來就沒有必要給虞家面子,況且虞秋霖在這裡有自己的勢力,不算是虞家之內,雖然打著虞家的旗號,但是朱鴻文哪裡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不能讓步,抱歉。”
他把手裡的茶水託著,那蓋子在茶口邊緣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虞秋霖蹙眉,但良好的修養讓她沒有說出什麼問題,只是道:“鴻文先生為什麼執著得到那神玉?”
朱鴻文反看她一眼:“那你為什麼執著不要我們插手?”
他也不弄那些慢條斯理的東西,直接就道:“神玉,你想要這東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不能說,我們自然也不能說。”
虞秋霖搖搖頭:“如果是平常的話,我或許要說一聲孟浪了,但是這一次,我也不能讓步啊。如果我要讓步,我就不會來這裡趕赴這場鴻門宴了。”
朱鴻文笑了一下:“鴻門宴,洪門宴,虞小姐的話也挺有趣。”
“不過有趣歸有趣,這事情還是沒辦法解決。”
虞秋霖看著他:“鴻文先生沒有誠意。”
朱鴻文搖頭:“我誠意滿滿,如果不想談,我一開始也就不下這個宴請,只是你這開門見山,山有些大了點,開始就弄一個我辦不到的條件,這讓我怎麼辦?”
“未必就辦不到。”
虞秋霖開始和朱鴻文談判:“鴻文先生放棄那枚神玉的拍賣,我可以把我手裡掌握的海運線轉讓三條給你。”
海運線,這對於港島的黑資企業絕對是一塊極其肥美的蛋糕,能夠避開海關檢查的都是這些路線,而開拓一條新的海路需要很大的投入。
並不是像所有人想的那樣,海軍駐守,海關駐守,這裡就萬無一失了,如果港口如此就萬無一失,那每年又怎麼會有很多偷渡的人呢?
事實上,偷渡這種問題,任何一個沿海國家都沒有辦法解決,只能盡力的去控制。
開放海運路線,這條路線上運的是什麼,安不安全,是不是處於三不管地帶,這都要指的商榷,有些人甚至知道海關的出巡時間,大海上可沒有圍欄,算準了經過,內海之中暴風雨的機率不大,有很多事情是可以打擦邊球而不被察覺的。
有時候,甚至稱呼為大搖大擺也不是不可以。
朱鴻文目光動了動,笑了聲:“海運仙啊,確實是挺不錯的條件,我都有些心動了,畢竟我洪門掌握的海運線也就那幾條,但是在這神玉的面前,我還是需要斟酌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