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孫長寧拍了拍手,目光注視著下方的一群洪門大佬,首當其衝的就是朱鴻文。
“大當家的,還有菜嗎?”
話說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不少人面色在這個瞬間微微一沉,但也就只是一沉罷了,並沒有發出其他的聲音。
菜還有嗎?
誰是菜?
他們是菜啊!
朱鴻文看向孫長寧,同時頭微微掃了一眼,看見滿臉通紅的李鵲,這小姑娘頗有些手足無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再有厲害的,上陣也不是你的對手吧。”
他聲音朗朗,而後目光突然一眯。
“不過你要硬菜,這來者是客,你說要什麼,我就是上九天下五洋也得給你弄到不是?”
朱鴻文拍了拍手,那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咦?
孫長寧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微微詫異,這只是兩下拍手,但當中卻是兩股勁力互相碰撞而產生的綿勁,這是屬於柔拳的一種運用。
柔拳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種軟綿綿的拳法,所謂柔拳,殺人於無形,並不是說動作和老大爺打太極一樣就是柔拳,這個柔字,指得是勁力。
所謂暗勁陰狠毒辣,柔拳深得暗勁之要意,出拳兇猛,勁不虛發,一旦入體則難以根除,如一道綿長惡氣,攪鬧五臟六腑,這才是內家柔拳。
朱鴻文沒有和孫長寧上來動手,首先他作為港島洪門分舵龍頭也不可能上陣親自搏殺,如果事事都要老大出面,那還要小弟做什麼?
況且這對於朱鴻文來說,不過是一次盡“地主之誼”的前戲罷了。
就憑藉這一手,孫長寧就判斷出,朱鴻文絕對是一位化勁的大師傅....不對,不能說大師傅,以朱鴻文的身份地位,恐怕是可以稱一聲宗師了。
“來,上硬菜!”
雙花紅棍落敗,但是李鵲只是最年輕的雙花紅棍,這一次被孫長寧和抱小姑娘似的抱下去,怕是也沒有什麼顏面,這姑娘才十六歲出頭的年紀,臉皮子薄。
那麼,有年輕的雙花紅棍,自然也有老輩的。
砰——!
一人從後堂“飛出”,那身子步伐極其之快,手裡提著一根齊眉短棍,目光冷冽,看見朱鴻文,先是恭聲稱了一句龍頭,而後才看向孫長寧。
“龍王,指教了!”
他雙手抱拳,那齊眉棍被兩隻大拇指搭著,懸空而垂,只看他一禮做完,手掌一翻,直接把那齊眉棍插在地上。
當——!
鋼棍把磚地全部打的粉碎,一股子塵土氣揚起來,那鋼棍穩穩當當的立在地上不動分毫。
雙花紅棍,並不是說有這個稱號的人就一定擅長使棍,這個稱呼只是代表一代之中最能打的人而已。
通俗的話來講,就是第一打手。
這男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模樣,但事實上恐怕已有三十過五,孫長寧看人還是比較準確的,這是從氣血來判斷,而且他的行事動作都並不像是一個年輕人。
“菜名怎麼稱呼?”
孫長寧看向他,這男人眯了眯眸子,朗聲而言。
“魚鳶!”
魚鳶,這是一種極其兇猛的禽鳥,而鳶....就是老鷹的意思。
曾經孫長寧打死過一隻老鷹,他叫做樊千。
如今在紅花大擂,又來了一隻老鷹,他叫魚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