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背對猛虎這種大型貓科動物,那是自找死路,因為這會激發對方的兇性,乃至於提前出手。
但如果猛虎面對的是一尊比它更強大的生靈,它就會斟酌一下。
譬如大象,在陸地上能夠壓服獅虎的,也只有大象了。
餓虎發出低沉的聲音,它決定暫時觀察一下這個危險的生靈,因為它感覺自己成功的把握有些太低。
但它並沒有放棄,因為它太餓了。
有時候,一成的把握也是把握,而這對於猛獸來說,已經足夠了。
因為捕獵這種事情,不真正動手,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孫長寧在山林中走著,而就在距離他身邊百米之外,總有一隻餓虎在遠遠的吊著。
這種威勢讓其餘的百獸都開始逃遁,山林之中總會有一些小動物,而餓虎在跟隨者孫長寧的同時,並沒有忘記去捕獵那些尋常的小生命,於是許多的野兔就遭到了它的毒手。
但兔子肉對於它來說只能是打牙祭的,這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可它的目標仍舊是孫長寧。
一點點的牙籤肉不可能讓它感到滿意。
而在這場捕獵與被捕獵中,孫長寧同樣感覺到了這隻老虎的不平凡。
對方的動作都被自己聽得明白,即使輕盈,但因為以前和餛飩時常玩鬧,對於貓科動物的一些習性和習慣還是明白的。
老虎也是大型的貓科動物,即使它是猛獸,但許多地方和貓還是相通的。
這隻餓虎殺野兔的動作十分的乾淨利落,根本連等待都欠奉,那爪子一拍就是一個準,速度極其之快,和自己以前看過的紀錄片完全不一樣。
當然,人工養殖的恢復種和野外的兇性種肯定是不一樣的,就好像一個是新兵蛋子,而一個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在地形的加持下,同等的裝備,一百個新兵也未必能殺死一個老兵,但一個老兵甚至有可能全殲這些新兵。
這就是經驗的差距,經歷的越多,老兵越強。
跨過山澗,跟隨過溪流,這隻餓虎仍舊把目光放在孫長寧身上,似乎打定了主意不願意離開,終究想要試一試。
彷彿變成了馬拉松的持久賽,而孫長寧同樣在行走的過程中抓了一些野味。
身上還帶著火柴與打火機,生火什麼的,找點乾枯的樹枝就可以,而在抓野味的過程中,事實上也是孫長寧對於那隻猛虎的威懾。
動作乾脆利落,行雲流水,野獸看不懂武功,但是可以看出那些技巧內蘊含的力量與殺意。
所以它蟄伏的更加深了一些,而警惕性也更加高了。
一人一虎,相距百米,互相威懾,互相警惕,隨時隨地都會發生一場惡戰。
而這種僵持持續了三個晝夜,孫長寧在夜晚的時候閉目睡去,餓虎曾有過一次準備襲擊,然而步伐剛剛踏出去,孫長寧的眸子就睜開了。
所以它沒有發動後續的攻擊,它準備用時間把這個生靈磨死。
人終究不是鐵打的,總會有疲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