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下一個時代的東西。”
許久之後黃石公忽然說話,他的目光之中有些奇異的光芒閃爍。
“幸好你沒有開啟這卷書,否則將會引發不可言說的災難。”
陳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那本《圓圈正義》。
“師尊,未免有些誇大其詞了吧。這卷典籍之上的序言我也看過,不過是一些關於人性的律法,何以用到這麼嚴厲的詞句?”
黃石公嘆息一聲:“我不知道你怎麼得來這樣的東西,但是你最好不要開啟,每一個時代都有它的特性,是人從根本上的認識,一旦你提前開啟了某些東西,就會引發人心的錯亂。”
“你知道天意與人心嗎?”
陳勝略一沉吟就說道:“周書有武王言,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天意就是民心,所以四海窮困,天祿永終,天之立君,以為民也。”
“說的不錯,天意既是民意。所謂天之心既是民之心也。”
“時代是層層遞進,不是一蹴而就,這裡面的東西雖然好,但是並不符合我們的時代,就好比分封與郡縣,郡縣好不好?”
“好。”
陳勝沒有思考就回答了。
“可是當年聖皇要在天下推行郡縣,遭受的阻力何其之大?難道天下的智者不知道?諸子百家的聖道不明白這是大勢所趨?他們明白,可是他們更知道順應民心,分封建制快兩千年,雖然有戰國兩百餘年的鼎革之世,但是分封依然在人心流轉。”
“兩種制度的衝突下,只會讓人心產生動盪,民心既是天心,所以為了維持穩定,他們選擇分封,除了法家這種應天地之變而生的學派,大部分是反對郡縣制。”
“說到底,就是法先王與法今王的區別。”
“法先王的學派他們追求穩定的人心民心,法今王的學派則是追求鼎革天下的易。”
“對天心的爭論也由此而出。”
“這就是兩種思想的衝突。”
“一個郡縣制尚能引起如此大的波折,這種能引發時代動亂的東西更不能隨意出現。”
黃石公的話一說完,陳勝就陷入沉思,他沒想到這其中會有如此多問題。
“只是,那捲應該也是和這卷一個時代的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
陳勝想到《自我催眠》,看文字使用手法,確定是一個時代無疑。
黃石公的眼睛掃了一下,便笑道:“這怎麼能比,此書雖然有些神奇,不過是小道,如何比得上這治世之法的大道。它能引發的震動連一絲波瀾都難以引起。”
陳勝躊躇著:“師尊你的意思我懂了,這兩卷典籍我是一本都不能動是吧。”
黃石公道:“我是這麼想的。不過我年事已高,閱盡滄桑,心態已經沒有年少之時的勇勐精進,這就和你這種少年的選擇會有很大的不同,我只能以我的經驗給你建議,但這不是絕對的,具體還以你自己的想法為主。”
“我懂了。師尊,我還有個問題,如果我在理想山上使用能不能隱藏呢?”
陳勝思索著問道。
“你是想借助理想山的特殊力量攔截《春秋繁露》的特異?”
“沒有用的,儒家這等延綿數百年,已經開闢理想國的巔峰學派,氣運綿長,只等時機一到甚至有可能孵化出理想世界的學派,豈是那麼簡單,能影響他們近乎一半氣數的東西,怎麼可能不不知道。”
“聖道魏巍,聖道昭昭。”
“聖道的威能不是那麼簡單的,你不會以為你見到的李斯以及趙括那些人都是你看的那麼簡單的吧?那日的趙括使用的力量連他本身的力量千分之一都沒有,而且還因為律盤,被限制的不止一籌,兵家聖道的偉力你不親身經歷豈能清楚。”
黃石公看出了陳勝的心思,他也沒有反駁。
陳勝對於兵家聖道的力量是知道的,畢竟白起也是兵家聖道,不過白起的武道力量太強,掩蓋了他的兵家力量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