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外只有三位縣官在場,其餘人等都被限制在外。
姜盛三人輕聲交談。
“喬縣尉,你是兵家之人,也是精通武道,你對場上兩人的勝負如何判斷?”
喬陘觀察著陳勝、陳景兩人緩緩才道:“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陳景贏了。”
“陳景嬴面這麼大?”
姜盛的面色有些難看,隨即又釋然了。
“確實如此,您二位都不修習武道,只修文道,自然是不清楚血元宗師的厲害之處。”
“每一位突破到血元的境界何以稱為宗師?”
“因為到血元層次,不單是內練和外練的突破,還有技的突破。”
“血元晉升有三個條件,一,真氣轉化為真元,二,練骨入髓,換血入門,三,有武技入道。”
“血元境是武道開始昇華的境界,武道越是後期,越是艱難,但是提升的實力也是非常大。入道的武技,已經可以和普通的下品文技一拼高下,再加上血元境之後血如汞漿,真氣化元,兩種力量開始融合,這兩種力量的加持之下,血元的武技,威力之大已經比中品文技,相差無幾。”
“再看陳景修煉的技,明顯就是陳氏名傳天下的小五嶽拳法,這拳法是從大舜鎮壓氣運的拳法中簡化,乃是天下間一等一的拳法。這樣的拳法一旦入道,那威力不可小覷。”
姜盛認真地聽著,頗為玩味的道:“也就是說,陳勝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喬陘思考一下說道:“也不是沒有勝算,血元雖然厲害,但是也得看狀態。陳景之前明顯是經過一場血戰,全身真元十不存一,狀態極為不妙,你看他提出的十招之約,就是因為這些,我估摸著全力出手他也就能出三招,如果不出全力,應該也只能維持十招。”
“再看陳勝,我觀他內息極為純正,氣息悠長,應該是道家的上品功法,至少也是接近先天品級的功法,十分了得。”
他的眼中光芒閃動:“我估計應該是道門的幾大玄功之一。”
“怎麼可能?那樣的功法陳氏怎麼會有?”
“能看出是哪家的功法嗎?”
姜盛的神色有些難以捉摸,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得使用出來才能看出來。”
“再看陳勝的皮膜,乍看之下很是尋常,但是若是細看,他的皮膜運轉之間,好似龍鱗紋路,應該也是頂級的練皮膜功法。”
“這內練和外練比之現在的陳景也是不遑多讓,就是不知道陳勝武技如何,不過這方面,他應該比陳景的入道拳法,大有不如。”
“陳勝這回倒是有欠考慮了,只怕我等還要和陳景再談一次。”
喬縣尉有些嘆息,他本人對陳勝倒是十分欣賞。
姜盛笑道:“那就談唄,陳勝加五十金,陳景起碼也得加五十金。”
韓申和喬陘看向姜盛,果然是老奸巨猾。
這時,正好陳景體內血液的聲音傳出,三人將目光重新聚焦在二人身上。
場上陳勝看著陳景的動作,他在思考怎麼破解陳景的招式。
想要讓陳景心服口服,靠閃避可不夠。
陳勝此時早就有了定計。
陳景這樣的血元宗師,可不能現在就去南都養老,必須讓他發揮最後的餘熱。
只是用什麼武技打敗陳景卻讓陳勝非常苦惱。
隱王記憶中有幾門武技都有這種能力,但是大多數武技都不是他現在的境界能夠使用的。
而且其中很多武技都是見不得光的。
這些武技都是隱王從齊庭搶來的,現在使用出來,會引起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