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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丫頭是見那瘋女了?可知這瘋女是何人?”
“老奴打聽了一下,無論是宮女還是小廝,要麼是不知道要麼就是再三的忌口,所以也沒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只是聽說知道那瘋女被囚禁的原因,好像是施行妖霍之術,故而遵照祖上先王的遺照,才將其囚禁於別苑終身不得外出。”靜麼麼將屋子裡暗淡的燭火去了芯,阿房宮頓時又通明瞭起來,映的窗外竹葉鬼影綽綽。
申迎兒一頓,抬了抬眼眸,端起桌上的茶水道:“所以呢,那丫頭這般我們定要想些法子對付她。”
靜麼麼神色一頓,只覺得申迎兒突然的調轉話鋒,有些蹊蹺,便順著申迎兒的眼眸望過去。
只見那斑駁的樹影旁邊,有一團漆黑如墨的影子躲在角落裡。窗外的風聲漸急,那樹影飄搖閃動,唯獨那黑影子沒有分毫的晃動。
靜麼麼立馬明白了,便順著申迎兒的話道:“那是自然。想著那犬戎一戰,申家折了多少兵力在這上面,可如今非但功勳不保,反倒白白成全了別人。想來,也真是生氣。”
“是了。那郡主如今名頭日盛,無論是成為犬戎的部落王妃,還是天朝寵妃的同胞妹子,哪一個不是別人求而不得的?”
門外那黑影子身子微微一頓,許是聽出了申迎兒話風調轉,便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申迎兒衝著靜麼麼點了點頭,示意她出去看看。
“娘娘,走了。”
“恩。可留下什麼線索?”
靜麼麼搖了搖頭。
“哼,倒是乾淨利落。”
“娘娘覺得那是誰的人?難道,是香蘭宮的人?”靜麼麼皺著眉頭胡亂猜測。
“自然不是,剛剛那人是誰,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此時,又無外人,你何必裝作如此蠢笨模樣。”申迎兒聲音冷漠,倒是給靜麼麼好端端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娘娘,奴婢不明白。”
“你與申相的關係,我一早便知道。那件事,我也早就暗中調查清楚。我心中明白,你們這樣逼我是為了申家,也是為了我,更是為了臼兒和我們一族的榮耀。我不怪你,卻也不會領你們的情。只是日後,別再裝作一副常人的模樣了。在這宮裡,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我們既然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便不需要這些腦筋。留些精神,給那些擋路的人。”申迎兒說的靜麼麼臉色煞白。
半晌,她回過神來,對著靜麼麼扶手作揖道:“諾。”
“娘娘,那麼眼下。石悠然怕是已經知道了郡主去藏經閣翻找經卷,和去別院見那瘋女的事情。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幫幫她麼?”靜麼麼沉著神色畢恭畢敬的應道。
申迎兒挑了挑唇稍:“不必,有人,會替我們將他們兩個人一起收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