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衣和靈犀慢慢的從椅子走到那書架後,只見黃金滿地,玉石雕欄,無數金銀珠寶囤積於案。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靈犀不禁感嘆道。
石衣看了靈犀一眼,便沿著書架慢慢的往裡走。
靈犀隨手拿起一本書架上的書,只見那殘破的卷軸之上,是些奇奇怪怪得文字,見也沒見過。她又隨意拿起了幾本,發現都是些看不懂的書,眼看著石衣越走越遠,燭火之光漸暗,靈犀便趕忙疾步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便看到石衣將手中的火摺子熄滅,旁邊點燃的燭火將整個空間照亮。
一尊紅色的木質大鼎出現在了二人眼前,那大鼎足有七八人高,上面還還煙霧繚繞的飄著青煙,似乎還在煉製著什麼。
石衣看了一眼跟上來的靈犀說道:“你們老爺除了是司徒大人之外,愛好還真不少!”
靈犀看著眼前的大鼎說道:“只知道公孫慶煉丹,府裡的人卻從未見過。只道是從哪個得道高人那裡求來的,原來是他自己在練。”
石衣挑了挑嘴角,饒有興致的重複了一遍:“呵,公孫慶。”
石衣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仔細檢視那口紅木大鼎,只見他緩步走到鼎的身後,對著靈犀說道:“過來看!”
靈犀轉到鼎的後方一看,那紅木的大鼎之上,赫赫然的寫著幾個大字:“河圖出於水,洛書隱於世,二者皆得嫣,萬世得償願。玄女兩相願,四方神歸天,傾覆萬世朝,黑龍入青天。”
“這是什麼意思?”靈犀幽幽的問道。
石衣凝了凝神色,搖了搖頭,一個縱身便飛到了那大鼎之上,靈犀見狀也跟著飛身上到了鼎的上面。
只見那鮮紅的血肉湯骨,似乎在哪裡見過。那腥臭的氣味湧向靈犀,差點給她燻掉下去。
突然,靈犀靈光一閃,想起了那日的武林大會,她捂著自己的口鼻,指著這大鼎瞪著大眼睛說道:“這……這難道是……在武林大會上。”
石衣點了點頭,仰頭望了望大鼎上黑漆漆的屋頂,對著靈犀說道:“你先下去,我們先想辦法出去。”
靈犀點了點頭,縱身跳下大鼎,退在一旁。
石衣沿著大鼎的邊緣,一遍仰著頭觀察,一遍來回踱步,似乎在找些什麼。
靈犀則是在下面檢視是否有什麼機關,按著當日武林大會的舉辦的模樣看,這裡的正上方一定就是那司徒府大堂的院子裡。可找了一圈都沒發現,石衣還在上面不停的轉圈,手臂上的衣服已經盡數染滿了血,看來是那傷口流血流的越發多了。
靈犀四下檢視,希望找到一些藥材什麼的,還可以給他止血。
可找了一圈,除了那些大補的藥材之外,哪裡有什麼止血的藥,她無奈的倚在一個架子的旁邊,咔嚓的一聲——
不知道靈犀無意中碰到了什麼機關,在那大鼎的一側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錦盒子。
石衣找到了屋頂上的裂縫,運足了功夫一掌衝著裂縫拍去。只見頃刻間,那暗室開始一點一點的崩塌,石衣斜著眼睛衝著靈犀道:“快上來!”
靈犀見狀,一個飛身上前拿了那牆壁上的錦盒,便飛身上了大鼎。
石衣見靈犀上來,遲疑了一下,冷著眼眸一把攬住靈犀的腰身,雙腳一蹬地,便飛身衝過裂縫到了司徒府的大堂之中。
靈犀尷尬的從石衣的手臂中掙脫出來,石衣也癟了癟嘴,收回了手臂扶著腰際的劍柄。
他們看著眼前那口冉著血腥之氣的大鼎,又抬眼看了看深邃的夜,如同嗜血豺狼的眼眸,正猙獰的望著這一池的血肉,和那幽幽發著清冷之光的黑龍座椅,露出狡黠一笑。
“此話當真?”宮生一邊喂藥一邊聽石衣回稟道。
“諾。”
“派人,將那些東西悉數都搬出來,除了金銀珠寶之外,那些書籍還有那個大鼎,都給孤好好的看住了,孤藥帶回周朝。”宮生幽幽的說道。
七昭聽著他們驚心動魄的遭遇,不禁有些擔心靈犀,她見宮生沒再繼續說,便起身喚靈犀道:“靈犀?靈犀!?”
宮生對著石衣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