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叔父?”宮星的頭像撥浪鼓一般的來回看僵持不下的兩個王子友。
“你是誰?扮做我的樣子,想幹什麼?”拿著玉骨折扇的人厲聲問道。
處於劣勢的王子友道:“你又是哪裡來的妖怪,化了我的模樣,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當我們青龍堂是爾等小輩可以肆意耍弄的麼?”
玉骨折扇那人眉頭一皺,似乎已是不耐煩,手臂一吃力,那摺扇之中便飛出雨絲一般的銀色小針,而那王子友似乎早就知曉他的招數,如此近的距離,竟然身向後一閃,靈巧的躲開了。
“就這麼兩下子,也敢說自己是青龍堂的主人?當真是不把我們青龍堂放在眼裡。”躲開的王子友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少廢話!你這賊人趁我外出,拐了宮星到這紅石崖想幹什麼?”說這,那玉骨扇乘風一收,直直的如一把利劍向他飛去。
那個王子友側身一躲,轉而將自己手裡的摺扇,以相同招式,向拿著玉骨扇的王子友衝來。玉骨扇那人見那招式同自己的招式如出一轍,先是一驚,反身用玉骨扇抵住那摺扇,稍微一運氣,那把普通的摺扇便被震的粉碎,扇面如片片枯葉一般的落了下來。
那王子友一看手中沒了與之匹敵的兵器,便回身雙腳輕輕一墊地,飛身上了樹枝,拿著玉骨扇的王子友整了整衣物,輕嘆道:“好小子!功夫這般好,竟幹著騙人的勾當。”
“奇怪。”堇陽輕聲嘆道。
王子友問道:“小姑娘,你可看出些什麼?”
堇陽皺著眉頭,將信將疑的說道:“那個人用的輕功好像跟雲姑的差不多的樣子。”
“那就是了。”男子彷彿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說道:“這人怕是鬼女的人。”
“叔父,鬼女是誰?”宮星仰著頭問道。
王子友慈祥的蹲在宮星面前,一邊為他整理衣物,一邊說道:“這鬼女啊,是個懂得易容之術,又通百家之武學的女子。江湖上的人,都道是‘白虎芙蓉面,鬼叉通萬家’,她是個不可多得江湖氣人,只是神出鬼沒,鮮少人見過。”
“芙蓉面?那女子很美麼?”堇陽接話道。
王子友起身,手握著扇子背在身後道:“這芙蓉面中的芙蓉,指的是木芙蓉,那花與其他的單色芙蓉不同,卻道是,一日白,二日鵝黃,三日淺紅,四日深紅,至落呈微紫色。顏色變幻,神奇不已,正如這鬼女之容之多變,讓人猜不透。再說那木芙蓉之莖葉,……”
王子友一說起花花草草便停不下來,一旁的宮星拉拉他的衣袖,這才回過神來,問堇陽:“小姑娘,你是何人?”
宮星搶著回道:“會飛的仙子。”
王子友慈祥的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小女子姓姒,為避禍事而至雲姑這裡,先生可是來拜謁雲姑的?”
“姒姑娘,在下這廂有禮了。煩請姑娘帶路,在此先謝過了。”王子友彬彬有禮的樣子,真與剛才那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寒暄了幾句,便來了木屋前。
“二位稍等,我這就去通報一聲。”堇陽想著雲姑這裡有規矩,絕不可讓外人知曉這紅石洞的入口,沒法子,只得飛身爬上紅石壁原路返回到雲裡棠院。
“姑娘,還是在下帶您進去吧。”王子友對著正往上努力攀爬的堇陽說道。
堇陽回頭,剛好遇到雲姑從那窗子旁邊的石洞入口處出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雲姑陰陽怪氣的問堇陽。“難不成換了新衣裳,太高興出門把腦子撞壞了?”
“老妖婆。”堇陽被雲姑陰陽怪氣的嘲笑弄的有些惱火,又見外人在,只得撅著嘴巴小聲嘟囔了一句,便從石壁之上跳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情願的跟在雲姑後面不吭聲。
“雲姑,子友這廂有禮了。”王子友和星宮畢恭畢敬的對著雲姑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