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在公司開會時,腳邊會放著一個垃圾桶,為了以防萬一。
一天三頓幾乎都會吐,他也深刻體會到了當初她懷著貝貝時,是如何的辛苦。
這天深夜,他一如既往的守在她床邊,把剛修剪好的花插到了瓶子裡,轉頭看向了她。
「我很慶幸能為你承受一些。」他狹長的眼眸裡深邃中倒映著女孩的容顏,除此之外再也容納不下其他。
溫柔已經形容不來他此刻的神情了,因為他快要把對女孩的感情刻進骨子裡。
「最近貝貝也有長高,再過不久就是他的生日了,他就是五週歲了。」
「我們重新相遇也有一年了,」厲靳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幫她周圍的髮絲捋過去,「雖然中間丟失的已經補不回來了,可我想試試。」.z.br>
「明月,抓緊醒過來,給我這個機會,我不想讓我們重聚的時光這樣度過。」
他每晚都會這樣跟奚明月說上幾句話,即使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回應。
——
得知事情詳細經過的奚婉清,立刻告訴了紀雲楚。
多日不見,紀雲楚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憔悴了很多。
「楚楚,一定要堅持到出來的那天,媽媽會來接你。」
紀雲楚嘴唇蒼白,頭髮被剪短了,像個男孩子。
「好,我一定堅持,我還要等著看奚明月被推進火葬場呢!」
奚婉清:「以後跟他們的事你不要摻合了,哪怕是一丁點!奚明月的死活也跟你沒關係,就算你高興也好,千萬不能在厲靳面前表現出來。」
紀雲楚不以為然:「奚明月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已經翻不起什麼浪花了,奇蹟不能總髮生在她身上吧?」
奚婉清不可置否,「媽媽的意思是讓你今後做事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她死了我當然不會做什麼了!」紀雲楚冷哼,「我還不至於跟一個將死之人置氣!」
「且不說她身體不好,再加上她現在又懷孕了,胎兒本就是吸收母體營養而生的,說簡單點孩子就是母體的寄生者……」
「就奚明月那兩口氣,那孩子跟她只能保一個都算好的了!」
紀雲楚一想到奚明月當時風光無兩,現在卻連睜眼都難上加難,心情大好。
——
因帕爾。
日復一日,宋殷把取消婚約的決定一拖再拖,褚洛總能說到他的痛點,讓他留下來陪自己。
「後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典禮了……」
褚洛聲音小了下去,用誠懇的嗓音軟糯糯的開口:「殷哥哥,你還沒有選定衣服呢……」
宋殷太陽穴隱忍的突跳著,坐在褚洛的旁邊深深的凝著她。
「洛洛,這件事你必須要面對,」他面容冷峻,認真的說道:「已經不能再拖了,趁現在還有可能公關好,不對你造成過大的影響。」
「殷哥哥,你看這件西服是不是很適合你呀?」褚洛把他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的劃拉著平板,眸光亮晶晶的。
宋殷強硬的態度在她這裡就成了無用功,他知道如果是他單方面的宣佈遠遠不夠,還需要褚洛的配合。
「洛洛,」宋殷掰開她的手,雙手放在她的雙肩肩頭,讓她跟自己對視,「你看著我。」
褚洛眼底略有躲閃,語氣也開始不穩:「殷哥哥……」
「是你自己發還是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