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馬上就搬走,現在麻煩厲總讓開!」段寒霜言語苛刻,說罷就要拉著她走。
貝貝眉頭倏地皺起,奶聲奶氣的喊道:「你都惹媽媽生氣了,媽媽才不理你!」
「媽媽,我們走!不理他了!」
他氣的臉頰鼓起來,拉著奚明月:「再也不要跟這個老男人說話!」
「明月?」深沉的語氣飽含懇求和顫抖。
如她的心,也跟著一顫。
奚明月立在原地沒有動,幾人都在沉默,只聽她輕飄飄的說道:「好。」
貝貝略有驚訝,隨後黝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
立馬鬆開手小跑到段寒霜那,「段阿姨,我們走吧!」
段寒霜:「嗯?」
不是上一秒還趾高氣昂要拉奚明月走嗎?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貝貝眨巴著大眼睛一臉人畜無害,如果能忽略他閃爍的神情的話。
「先帶貝貝回房間吧。」
段寒霜有些擔心,她又道:「放心,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行……那我們先回去。」
貝貝似是迫不及待的拉著段寒霜離開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傭人們也可能察覺到了,所以都在刻意避開。
看著依舊被他握著的手,聲音裡有極力隱藏的顫意:「可以放手了嗎?」
他略有不捨,將要說出口的話臨時改了,「你現在不能受涼,進客廳吧。」
他牽著她的手沒走幾步來到一個客廳,這裡奚明月也沒來過,再一次感嘆莊園之大。
踏入客廳後奚明月抽回了自己的手,站在原地:「從我入住海邊小屋開始,你就已經知道了吧,包括這裡,這些,也都是你指使的。」
明明是疑問語句,說出來卻成了陳述句。
男人肩頭微微一僵,供認不諱:「是。」
一點狡辯也沒有。
「你一直在派人跟蹤我,貝貝找到我,也是你指使,你出現在這是遲早的事。」
他眸色沉了,「是。」
奚明月笑了,帶著絲絲淒涼:「我在你眼裡是不是玩具?不管如何,都逃不出你的手心?」
「你在我眼裡是唯一,是例外和偏愛,我從未想要玩弄於你。」
「偏愛?」她忍不住笑了:「原來偏愛指的是瞞著我跟別人公開結婚?例外是我懷了你的孩子又保不住?」
樁樁件件,哪件是冤枉?
真切的疼痛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她自問不是什麼心地善良,抱著憐憫之心的好人。
傷害了自己還怎麼去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