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爹少年時出身寒門,沒有條件學武,只能走成本更低的讀書這條路,走通後,當了官,本以為能揚眉吐氣,誰知道卻開始遇到另外一種不公平。
大周朝廷的官裡面,除了文舉考出來的官,還有武道世家直接授官,武舉官等多個途徑。
楚懷沙他爹雖然成了官,可在因為公務和同僚有爭執的時候,一旦遇到有武者背景的人有不同意見,爭執起來,一吵架,楚老爹氣勢頓時弱三分。
這也難怪,楚老爹沒武道背景,和武人出身的官員吵架,那感覺就像是羊和獅子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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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輸了還沒什麼,可吵贏了……
可能會更危險。
敢開口,都需要很大勇氣。
楚老爹在官場上吃了不少悶虧。
等楚懷沙出生,當爹的都有一種心態,就是自己吃的虧,絕不能讓兒子再吃。
他不顧家人反對,鐵了心,在楚懷沙很小的時候就將他送到了清微派。
楚懷沙也很有天賦,成了核心弟子。
可惜他這人好勝心不強,甚至對女色都不怎麼在意,愛好跟個真正得道高人一樣,划水練功,過得去就行,就這樣如今也有肉身第八變了。
楚懷沙為人坦然,這些事都通訊時候當趣事講給方澤的。
方澤欣賞楚懷沙這性子。
人總要有一個比較單純的朋友。
寒暄過後,楚懷沙迴歸正題,問道:“方澤,我知道你事情很忙,是無事不登門的。”
“你來番禺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有一件。”方澤點頭。
“我因為一些事情,需要得到一份黑域時沙,你應該也知道這東西只有時剎府有,一時間我也沒什麼頭緒。”
“你在番禺本地比較熟,有沒有什麼線索?”
方澤問道。
楚懷沙想了想,道:“黑域時沙不太好找。”
“你也知道,時剎府這個宗門很封閉,自成一脈,他們不願意和外面接觸。”
“即便你想交易,時剎府的人都未必賣,願意賣代價也太高了,不是肉身境能承受得了的。”
“弄這個東西,難度真的很大。”
方澤微微點頭。
這和他知道的一樣。
但,以他對楚懷沙的瞭解,說這麼多,肯定不是為了表達沒辦法。
果然,楚懷沙話鋒一轉,道:“不過,真要想拿,也不是沒辦法。”
“什麼辦法?”方澤問。
“我也不知道什麼辦法。”楚懷沙搖頭,隨即一笑,道:“但我知道有辦法的人。”
“哦,是誰?”方澤問。
楚懷沙說道:“在番禺城內,有一個慈姑堂,乃是一個善堂,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女子,教會她們技能,然後紡紗織布,或者做手工活,自食其力。”
“善堂的主人,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嫗,真名不祥,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稱呼她為言婆婆。”
“她可能有你想要的線索。”
方澤想了想,道:“她不會僅僅是一個善堂主人這麼簡單吧?”
楚懷沙點頭,道:“言婆婆只有肉身第七變境界。”
“但,她的江湖地位,甚至比一些弱勢的天人境一重天高手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