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花珠催動的花卉就已經是絕美景緻,現在有了靈花珠,更是讓這一方世界變成花仙墜入凡間的神宮。
第二天清晨,陸容衛帶著神官們早早起床,按照事先規劃好的安排,各就其位,山下早有好事之人等候在山門前,此時天色還未大亮,山下人看的不夠真切,直等到來的人越來越多,晨曦從天邊照來,眾人才發出一片漫天喧譁。
陽光掃過花海,隱藏在黑暗中的美景在晨曦下展現在眾人眼前,黑暗驅離,滿山鮮花更顯嬌嫩,清爽河風襲來,還會微微搖曳,如同曼妙的舞姿,幾隻翠鳥發出清啼,振翅飛舞,淡雅花香迎面撲鼻,聞到的人只感覺渾身舒爽,心情瀟灑自然。
“這花海,居然如此美麗!”
“豈止美麗,簡直就是人間仙境,若是能在這樣的地方修一座宅院,出再多錢我也願意。”
“此地豈能讓銅臭汙染?在我看,也就只有秋老那幾位大德,才能在此地頤養天年把。”
山下人群陣陣喧譁,顯得極為熱鬧,看著天色大亮,陸容衛站在高處示意,兩位神官開啟了大門,等候多時的人流不斷湧入,但又很快被花山稀釋,陸容衛看著一切有序,又馬不停蹄去往山頂。
山頂有一處山泉,水質清澈,更有放養的金色錦鯉,坐在山泉旁,還能欣賞山下花海,可以說是整個神宮中最適合賞景的地點,此時泉水旁,有四個人坐在小亭垂釣,中間是燒的通紅的暖爐,上面一壺熱茶散發清香。
陸容衛趕來,根本無法靠近,在四人的周圍,圍了幾個黑衣人,他們臉色冷漠,戒備周圍,更在衣服內攜帶了鋒利短劍,從他們的氣質上看,各個都是一等一的精銳,而這樣的精銳,明面在周圍有不下十人,暗地裡隱藏在周圍的不知幾何了。
陸容衛小心翼翼的走到外圍一個文士身邊:
“張大人,山門已開,人們都已經入山賞花,侯爺和三位大德是否移步花海?”
張子墨看著面前神采奕奕的年輕神官,眼神帶有幾分欣賞與可惜,欣賞的是陸容衛身上不可多得的實才之學與神學造詣,可惜的是陸容衛面對私下招攬,卻甘心做一個神官。
張子墨語氣親和: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侯爺,對了,夫人和三位公子安排的如何?”
“都已經在攬風閣等候,直等侯爺和三位大德前往,就可以宣佈詩會開啟。”
張子墨點點頭,輕步走到鄭渲身後,躬身低語了兩句,鄭渲與身邊的三位大德互相笑說了幾句,一起站了起來,有說有笑的向陸容衛走來。
陸容衛連忙低頭躬身:
“侯爺,三位先生!”
鄭渲對陸容衛笑道:
“今日詩會,還要勞煩陸神官做一下我等的嚮導。”
“為侯爺和三位先生帶路,本是晚輩的榮幸,何談勞煩,還請隨晚輩前來。”
鄭渲和三位大德走在前面,陸容衛在右邊微微落後半步,不斷伸手指路,黑衣人散開躲在了周圍,侯爺身邊只有張子墨以及一名灰衣男子,陸容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灰衣人身形修長,但一舉一動之中都彷彿蘊含了爆炸性的力量,即便是陸容衛這樣的修為,僅僅只是偷瞄了一眼,灰衣人都能立馬轉過頭來找到視線的來源。
一行人也不著急,一路欣賞著美景,來到攬風閣,攬風閣是山頂神宮通往山下的一處要道,算作重要客人拜訪神宮的休息室,面積寬闊,裝修大氣。
此時攬風閣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這裡,詩會活動安排陸容衛早就通報了出去,文士們也都清楚,他們更知道三位大德會在攬風閣與大家見面,並宣佈詩會的正式開啟,鄭渲並不準備露面,他只是陪著三位大德走到攬風閣,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派頭,就帶著早已等候在攬風閣的馬氏與鄭易宸三人,微服遊歷。
詩會按部就班,莫凌則一直關注著鄭渲,鄭渲氣運大藍,並有絲絲紫色,他的氣運品級沒有莫凌龍氣高貴,但體量卻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散發的威壓更是讓神鬼窒息,鄭渲走到哪裡,附近值守的神兵神將就不得不避退開。
莫凌看見這氣運若有所思:
“怪不得朝廷大都不信鬼神,他們擁有如此厚重的氣運護體,什麼鬼神能夠相害?恐怕連靠近都是一種奢望把。”
莫凌說完又有些期待:
“不知道我的龍氣集眾後,體量增加,又會有何等景象?”
莫凌時刻關注鄭渲,鄭易宸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沒有什麼大礙,莫凌卻眉眼一皺,面容有些不喜。
鄭易朗、鄭易恆兩人沒有故意疏遠鄭易宸,反而一路上顯得很是親近,鄭渲回頭看了幾眼,都是一副親善兄弟的模樣,很滿意的點頭,但鄭易朗、鄭易恆卻笑看著鄭易宸,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馬氏走了一會,突然轉話:
“老爺,這花海倒真是美極了,就是想起青案妹妹也喜歡花景,一時間有些想念。”
馬氏表情自然憂傷,絲毫不顯做作,鄭渲看過去也微微動了一些惻隱之心,馬氏接著說道:
“我想來這花景也看的差不多了,這裡又正好是神宮,要不借著這次機會,由我帶著老三閉關,給青案妹妹抄寫道經做悼念,說不定還能讓青案透過老三的孝心,欣賞到這花海的美景呢?這樣也能讓我心裡的難受和思念輕鬆一些。”
馬氏的提議讓鄭渲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今天本來就是家人出遊,他心底又一直對顧青案放不下,馬氏帶著鄭易宸抄寫經文悼念,也算是彌補了這一次出遊她不在場的遺憾,鄭渲心裡帶著對顧青案的情思,略微思索了一番,就答應道:
“好吧,難得你有這份心思,就帶著老三去把,我帶著易朗和易恆繼續逛逛。”
鄭渲答應,馬氏不漏聲色,但心中卻是大喜,這種結交人脈,在父親面前表現得機會就讓給自己的兩個兒子把,而至於鄭易宸,還是老老實實躲在某個角落抄寫經書,不要妨礙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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