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會與陸恆認識,也是因為本宮。”
“本宮身體有恙,而陸恆製出了能夠治好這頑疾的藥物,想來此事朝中不少人都知道。”
“三個月前,豫章主動要求跟隨太子、陸恆以及孫神醫去東郊,不顧安危,親自學習如何治療瘟疫,是由於此次瘟疫的許多症狀與本宮的氣疾相似,她想以此多加學習,好孝敬本宮。”
“蕭相,若這等孝順良善之舉也能說成是被攀附,那麼本宮倒想知道,什麼叫做不攀附呢?”
李世民在場時不太能壓住場子,但長孫皇后一出手,包括蕭瑀在內,滿朝文武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很清楚,李二陛下脾氣暴躁得很,之所以能夠穩住不砍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位皇后出言勸告,保住了許多人的命。
惹了李二陛下不要緊,反正有長孫來勸。
可如果惹到了長孫皇后……那事情就大發了!
蕭瑀沉默半晌,才道:
“是臣失言了,請皇后娘娘寬恕。”
“但臣的確很想知道,公主口中所謂作證,能替陸恆證明些什麼?”
見他終於好好說話,不再見誰噴誰,長孫皇后才將女兒從身後拉了出來。
李明玉看著他,又看了看門口被眾多禁軍押著的陸恆,心中焦急萬分,卻只能按照之前想好的說法講。
她衝李世民再次行禮,道:
“父皇,三日前,陸恆曾經帶兒臣去過種植這土豆的地方,那裡有一位老農日夜守著。”
“聽老農說,土豆是在秋季種下的,在此期間他從未離開過田地,土豆收穫時,也是我們三人一同見證的。”
“正如方才陸恆給您看到的一樣,土豆從地裡挖出來時,一株的產量便是四五斤。”
“若一畝地種上八百甚至上千株的話,產量不是三千斤往上,還能是什麼?”
“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您不信,可以再召見那位老農來。”
“請父皇明鑑!”
李世民陷入沉思。
半晌,他輕輕嘆了口氣,道:
“若此事屬實,那陸恆今日舉動也確實可以理解。”
“畢竟是個少年郎,忍不住有輕狂之舉,實屬正常。朕年輕時還在戰場上親自叫陣呢!”
這父女倆一唱一和的話,聽得旁邊的蕭瑀眉頭直跳。
三言兩語,便將陸恆當朝毆打朝廷重臣的事,歸結於年少輕狂了?
李二陛下這心偏得,也太明顯,太不把人當回事了吧!?
他忍不住拱手道:
“陛下,可他當朝毆打老臣,此舉難道不是蔑視君威麼?”
“就算沒有欺君之罪,就算只是普通的毆打,按律也該杖責六十大板才對,更別說是在朝堂上了!”
“臣也請陛下明鑑啊!”
就在這邊爭議之時。
大殿門口,陸恆不再掙扎,反而大聲笑了起來。
“除了這土豆,我還有其他兩種作物呢,每種都畝產幾千斤!”
“他想打死我,可以。”
“但是沒了這幾種作物,大唐的損失,蕭瑀,老子就問你賠不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