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兒臣派出了大量人手,對五族七望的人進行了監視。”
陸恆道。
“其中有一部分就是虎頭幫的人。”
“這次,兒臣把虯髯客帶進宮中,就是要在暗中保護父皇。”
“宮中的羽林軍,甚至是力士,都已經被五姓七望進行了滲透,短時間內無法進行甄別。”
“甚至,即便京中各地頻繁換防,也無法把所有的漏洞堵住,接下里,五姓七望垂死掙扎到來之時,也就是父皇和太子,最危險的是時刻。”
李二暗暗點頭。
這些話,不用陸恆說,他也憑藉直覺感受得到。
但是,這個從來沒有在朝的女婿,卻也一樣看得這麼清楚。
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父皇,王矽為什麼不避外人耳目,光天化日直奔魏王府呢?”
陸恆說完,再次發問。
“兒臣並沒有任何不良的企圖,也沒有任何挑撥的意思。而是兒臣覺得,五姓七望已經沒有了任何耐心,他們已經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他們不知道到了今天晚上,乃至明天,父皇的手段會再次降臨到五姓七望的哪一家。”
“或者說,父皇會不會利用這短暫的時間,進行佈置,突然對五姓七望全部下手,他們也是不敢確定的。所以,五姓七望,應該在這一兩天機會鋌而走險,而魏王就是他們最後解釋。”
說到這裡,陸恆不再說話。
李承乾沒有說話。
李二也是坐在龍椅上沉默不語。
殿中一片寂靜。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因為場中的氣氛有些壓抑,其實沒有經過很多時間,但給人的感覺的確是有些漫長。
李二長長出了一口氣,道:“魏王還沒有來!”
注意,李二叫的是魏王,不是李泰,或者泰兒。
這一聲說得有些慢。
有些底氣不足。
聲音也顯得蒼老。
似乎很無奈,也有無盡的失落。
然後,他似乎要給自己一個理由,再次自言自語道:“或許,被別的事情耽擱了,那就再等等。”
所有人心裡都清楚。
魏王李泰這個時候,應該到皇宮了。
應該來向李二說些什麼。
哪怕只是說,王矽這個老東西到他的府裡了,哪怕王矽什麼都沒有說,他也應該來的。
朝堂上發生的變故,到現在京城恐怕婦孺皆知。
李泰沒有理由不知道。
尤其是身為皇子,王矽五姓七望的特殊身份,他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