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小兒,粗鄙小兒……”
崔仁師何曾受過如此折辱,口鼻流血地大喝不止。
口中卻是不住喝罵。
這傢伙讀的書雖多,但是罵人的詞彙卻很單調。
要是跟陸恆比起來,能甩他十八條街。
看看打得差不多了,陸恆這才起身。
招呼一聲,帶著人揚長而去。
妥妥的一個紈絝子弟模樣。
而且更氣人的事,他不是帶人繼續朝想要去的方向走。
而是調轉了馬頭,朝來路方向折回。
就好像他催馬加鞭帶人來,就是為了在府門前揍崔仁師一頓似的。
這邊陸恆離去。
崔府的人開始手忙腳亂地進行善後。
崔仁師被抬進府中。
其餘人也有人救治。
打鬥雖然激烈,但還在並沒有死人,都是被攙扶著進去的。
一場鬧劇似乎就此收場。
但是圍觀的人都知道,兩方的身份都不一般。
這事絕對不算完。
或許明天,就會有新瓜可吃。
還能繼續打一陣子醬油。
人群逐漸散去,工部尚書府門前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明玉,我回來了。”
到了自家,剛剛打了一架的陸恆在門外就打呼小叫地喊了起來。
絲毫不符合皇親國戚,一個駙馬的身份。
裡面有人應和,大門開啟,陸恆高聲喊著“明玉”衝了進去。
這一幕被人看到,也不過是搖頭竊笑。
彷彿看了熱鬧一般。
因為這些人還不知道,剛剛發生在工部尚書府前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肯定又是另一番感覺。
夜晚的長安城終於安靜下來。
因為宵禁,能夠在街上自由行走的人極其有限。
偶爾有巡邏隊守衛走過,很快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陸恆家裡的燈終於陸續熄滅,夜已經深了。
只有門前的兩個不大不小的氣死風燈籠還在清風中微微搖擺。
每個燈籠上寫著兩個字——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