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一名族老猶豫道:
“可是,咱們陸家的家業,有八九成都是他掙出來的。”
“若他執意要救陸恆,恐怕逼急眼了,會提出分家……”
“到時候,麻煩就更大了啊。”
陸廷西冷笑道:
“分家?”
“要是有這膽子,老夫倒還敬他三分。”
“陸銅仁三代以內都是無法科考的商戶,還生了陸恆這麼個憨子。”
“咱陸氏其他房,好歹還是農戶,日後有希望科考入仕,為家族提供庇佑。”
“若分了家,沒了家族照看,他陸銅仁等不到死,剩下的家業十年內就會被吃得渣都不剩!”
“放心。”
“過兩日,老夫再去他那裡登門說說輕重利弊。”
“想來能做這麼大生意,陸銅仁還是能拎得清的。”
………………
馬車上。
陸銅仁受了一肚子氣,滿腦袋都是要如何解決兒子闖下的禍。
所以,過了小半個時辰,他才發現路線不大對勁。
“不是說要回家商量事情嗎,怎麼往這邊走?”
陸銅仁掀開車簾探出頭去:
“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前面駕車的車伕回頭道:
“老爺,夫人和少爺都在郊外等您呢!”
“他們出門時,還帶了不少東西去,說是要在那邊給您看個東西。”
都火燒眉毛了,還看什麼……
陸銅仁心裡疑惑。
不過,既然妻子也跟著去了,想來她應該不會同那孽障一起胡鬧。
懷著滿腹的不解和好奇。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終於在一條河邊停下了。
陸銅仁跳下車看了看,發現這裡是渭水的一條支流,離家裡有幾十里路。
他四處搜尋,在岸邊看到了妻兒。
“老爺,您來啦!”
蕭氏迎上來,笑道:
“恆兒說,他有辦法制鹽,能立個潑天功勞,屆時進獻朝廷,估摸著可以將功抵過。”
“要不您給他出出主意?”
陸銅仁當時就驚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
陸恆什麼時候有了能立這種功勞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