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費莉希蒂·斯莫克,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名記者,就職於紐約日報。作為一名記者,同時也因為父母的原因,我對這個世界上不為人所熟知的一面有著一定的瞭解。
比如變種人、超能力者什麼的。
我曾親眼看到被外界稱呼為萬磁王的老者與我的父親交談甚歡時的場景,也記得X教授與我父親相交莫逆時的模樣。
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我的父親要摻和進變種人這趟渾水中。所以我離開了我的家,孤身一人來到了紐約上大學,工作,生活。母親死前曾對我說讓我別恨我的父親,說他也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可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因為哪怕是母親死的時候,我的父親也沒回來看過一眼,依舊在忙他的事業。在忙他的名望與地位。
在紐約上學,生活。一個新的環境讓我逐漸走出了母親逝世的陰影。我重新變回了原來那個開朗的模樣。雖然偶爾有煩心事,但那都是生活中的一點調味劑,無傷大雅。回過頭來品味也別有一番滋味。
當然了,在紐約,我也遇到了自己的愛人——高黎。
或者說艾迪·羅西基。
他是我的同事,是和我同一批進入紐約日報實行的實習生。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對外總用自己那個拗口的中文名,這裡明明是美國啊。用一個拗口的中文名不會覺得變扭嗎?
在部門的一次聚會上,我曾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過他這個問題。
然後,至今我都會記得,原本喜笑顏開的他臉上轉瞬即逝的憂鬱神情。我也說不準當時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明明都已經過了被憂鬱所吸引的年紀了卻還是忍不住被那一抹憂鬱所吸引。
我想可能是因為那憂鬱出現在他的身上太稀奇的緣故吧。
在女生們私下的圈子裡,他一向是那個春風得意笑魘如花的模樣。花心蘿蔔是他用一年六個女朋友的成就換回來的光榮稱號。
我閨蜜都很奇怪,為什麼我這麼一個乖乖女會對高黎這種花花公子產生興趣。嘻嘻,其實不止她們奇怪,我自己也很奇怪呢。
我明明厭惡那種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卻又陷進了高黎的漩渦中無法自拔。這是為什麼?我也不明白。
或許這就是高中的時候同桌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
或許,那一夜的英雄救美就註定了我與他之間的緣分吧。嘻嘻。
我喜歡他,那一夜他看到了我無助的模樣,所以我認定他了。
我的閨蜜都勸我別犯傻,說一個花心蘿蔔不值得我去愛,說我值得擁有更好的。哼唧,我才不要聽她們說這些呢。
她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應該也是對我有好感的。
她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開始拒絕夜店,拒絕call女了。
她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每天早上的咖啡都是他早起了一個小時特地去買的純手工。
我們一起喝咖啡,一起上班。每天在公司裡嬉笑玩鬧。
我們一起逛公園,一起購物。休息時間都定在同一天。
但她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是,為什麼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向我表白呢?
難道要我一個女孩子主動開口嗎?
公司裡的人每天都拿我和他開玩笑,他除了笑容卻再也沒了其他回應。久而久之,我的熱情也開始了消退。
我開始問自己,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還是說只是我的錯覺他只是把我當個備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