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看到對方是誰嗎？”林綰面色沉了沉。
女生面色還是蒼白，但情況比剛才好一點，聽到林綰的話，她抿了抿唇：“並沒有，我看到有手機，尖叫的時候，他連忙把手機收了回去，等我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林綰眼底掠過一抹不明的意味，又是一個慣犯。
看樣子，胃口還挺重的。
就是不知道，他和殺害李露的兇手有沒有什麼關聯。
林綰在心中思索了一番，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啟了二維碼：“同學，我們加個好友吧，若是你再碰上這樣的情況，一定要及時和我聯絡。”
女生卻是覺得有些荒唐，她看向林綰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警惕：“你想幹嘛？”
林綰將她臉上的情緒盡收眼底，笑了笑：“同學，你別誤會，近來學校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受害者都是女性，我們同為女生，互幫互助不是很正常？再說了，你的一言一語很有可能會成為警察破案的重要證據。”
女生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對上林綰充滿了真摯的眼神，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好。”
兩人加了好友後，女生斟酌了一下道：“我叫李雅晴，你可以備註一下。”
“好，我叫林綰。”
她們交換了名字後，便分開了。
林綰回教室的路上，看到不少面色蒼白的女生。
她們的情緒看上去不太對勁，其中一個包括張玲。
看到林綰，張玲好似找到了依靠一樣，連忙湊了上去：“綰綰！”
她的叫喚隨風飄入耳裡，林綰不想搭理她，側了側身換了個方向，卻不想，張玲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繼續貼著她，直接擋在她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綰綰，我剛剛叫你，你怎麼不應我啊？”
知道自己躲不掉，林綰動作自然地將手抽回，抬手將散落在鬢間的頭髮盡數挽到耳後，露出線條分明的下頷，同時也露出藍芽耳機。
“剛剛戴著耳機，沒有聽到。”林綰聲線十分平淡的開口。
張玲剛經歷令人十分驚悚的事情，並沒有在意她冷淡的態度，繼續道：“綰綰，我剛剛碰到一個變態，他在我上洗手間的時候竟然把手機伸進來偷拍……”
林綰眸色一凜，看來這個變態已經去過很多個女廁所了。
“這件事你應該向學校反應，而不是跑過來和我說，我並不能幫你什麼。”
說著，林綰和她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張玲面色一僵：“我都和你道歉了，你有必要這樣嗎？！”
“道歉有用的話，殺人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償命了？”林綰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眼底的不屑，眸中冰冷的溫度，無一不在刺激著張玲。
她雙眸逐漸染上一抹氤氳，聲音帶著哭腔：“我剛被變態偷拍，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還要對我惡語相向，你這人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同情心？！”
“沒有。”林綰幾乎沒有猶豫地回答。
她面無表情，面對張玲，她沒有半點情緒。
這個世界上要這麼多同情心做什麼？
兇手殺了她這麼多次，動手的時候可有想過她只是一介普通的大學生？
張玲沒想到她會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瞬時噎住，無話可說。
林綰沒再搭理她，轉頭去找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