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休息幾日後,就離開了涼城,當然沒能抓到元混,自然也不好意思得這個賞金。
此時陳麻子也運回了一批木材,得了餘下的三貫銅錢,掙了錢的陳麻子,又接下了下一批運輸木材的單子。
阮元回山之前,蔡軍遞了一包藥給阮元,那是維持臉鮮活的藥,而後流雲也跟著蔡軍住進了城東口兒裡。
“小藥罐,我們傢什麼時候住進了一個醜八怪啊?”這日陳麻子拿完工錢回來時,就發現家裡多了一人。
“剛來的,聽軍師哥哥說,是小元姐在涼城帶回來的,一直跪求小元姐,小元姐沒有法子,才收下的。”說著,小藥罐又附在陳麻子耳旁接著道,“要我們小心些,這個女子來歷不明。”
“來歷不明還往家裡帶!”陳麻子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小藥罐嚇得一把捂住他的嘴,“要死啊你,說這麼大聲。”
前方的流雲只是回頭衝小藥罐兩人笑了笑,似乎沒有聽清這兩人在說什麼。
小藥罐也心虛的沖流雲回以一笑。
“姑娘,請問你們廚房在何處,我去給你弄飯。”流雲笑著問道。
“在那拐口,左走幾步就能看見了。”小藥罐慌忙的指著一處方向。
“嗯。”流雲向兩人福了福身,就離開了。
等看見流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小藥罐才鬆開了捂住陳麻子的手,鬆了口氣道,“軍師哥哥,那女子看起來好像還挺隨和的。”
“或許吧,聽你小元姐的,多注意就是了。”蔡軍轉了轉桌上的茶杯。
陳麻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找尋著阮元的身影,“話說,老大是和蔡白臉兒一起回來的,怎麼不見老大?”
“她回望楊山了。”蔡軍轉茶杯的手頓住。
“不回家裡坐坐就走了嗎,怎麼當上道長後,就這麼忙了。”陳麻子喃喃道,話語裡帶著一絲怨氣。
“她會回來的。”蔡軍說這話時,低著頭,讓人瞧不出他的情緒。
陳麻子只當是蔡軍寬慰的話,不屑的“嘁”了一聲,攬過一旁馮招財的肩,笑道,“走,招財,今兒大爺我高興,大爺帶你去吃酒去!”
陳麻子和馮招財雙雙離開後,蔡軍也起身往廚房去了,只留下小藥罐一人,在屋子裡抱怨,“怎麼回來,跟變了個人一樣。”
蔡軍走進廚房時,流雲正滿頭大汗的站在灶臺前炒菜,這背影,有那麼一瞬間,蔡軍有些晃了神,阿染?不,不可能,阿染已經被他殺了,是他親手殺的,而且阿染只喜歡跳舞,她十指不沾陽春水,根本不是這模樣,這流雲究竟是誰!
聽見腳步聲,流雲笑著回過頭,“就快好了。”
蔡軍回過神,從懷裡摸出一瓶藥,和一方絲帕放在桌上。
“這是治燒傷的,只是你那臉的傷看起來似乎已經很久了,無法根治,一直用頭髮掩著,倒不如用絲帕繫上吧。”蔡軍囑咐完,也不多留,轉身離去。
流雲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藥瞧了又瞧,又將絲帕拿在手中,那絲帕很是秀氣,右下角處還繡有一朵藍色的小花。
流雲將絲帕拿在手心瞧了又瞧,忽地笑了笑,讓人瞧不出是悲是喜。
城南花莊。
“豐莊主,怎麼去了西域一趟,南七沒殺成,自己還受了重傷呢?”嫿邈輕輕撥動著茶杯,輕抿一口。
豐燁躺在美人榻上,那白蛇就纏繞在他的左手上,錦苑則跪在美人榻旁,替豐燁處理手上的傷口。
豐燁看著正盤在自己手腕上閉眼休憩的白蛇,幽幽道,“讓大祭司見笑了,不過此行,我卻發現了兩件好玩的事兒。”
嫿邈將茶杯放下,“哦?那你倒說說,是如何好玩兒的事兒?”
“大祭司不好奇南七為什麼還活著,這求生城的熔妖一年前就已經殺過南七了,幾日前我也殺過了,可是他卻跟個沒事兒的人一樣還能站起來,你說好玩兒不好玩兒?”說到這兒,豐燁竟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笑了起來。
嫿邈愣了愣,“南七他不是人?”
“他是怪物,一個能夠死而復生的怪物。”豐燁笑道,雖不知南七是如何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