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看著季霖的眸子,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點頭笑了笑。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桌前包餃子,王蘭邊擀著餃子皮,邊問道,“晚晚啊,回來待多久?要不待到開春好了。”
季晚手上沾著麵粉,正在捏著餃子的褶子,她頓了一下,“不了我大概一個星期後就回去,公司那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王蘭聽了,手上的動作沒停,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好,工作重要,你在外面也要照顧好自己。”
……
與此同時,在京都的另一邊,遲溫衍一個人待在租的出租屋裡。
屋裡燈光有些昏暗,給這個不大的空間增添了幾分孤寂感。
他從冰箱裡拿出一袋速凍餃子,煮好後,坐在簡陋的餐桌前默默吃著。
那餃子吃在嘴裡,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味同嚼蠟。
吃完餃子後,緩緩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上形成一片清冷的銀白。
透過窗外靜靜看著月亮,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遠方。
不一會兒他低下頭,從兜裡拿出錢包,從一沓錢裡面抽出一張照片,動作十分輕柔。
照片裡是季晚和孩子的臉,那是季晚上回給小費時,不小心裡面掉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季晚笑容燦爛,孩子也是一臉的純真可愛。
遲溫衍看著照片,眼神變得無比溫柔,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上的人像,彷彿這樣就能觸控到他們一樣。
嘴角不自覺上揚,在這一個人的年夜算是他唯一的慰藉。
他想起來很多事,想起來了他和晚晚第一次遇見是在禹城,想起來了自己是誰。
遲溫衍深吸口氣,看向外面的月色中,眼裡泛起冰冷漣漪。
此時的遲家,正籠罩在一種冷冰冰的氛圍之中。
過年的喜慶似乎與這個家毫無關係,沒有張燈結綵,和以往毫無二致。
遲二叔像是丟了魂兒一樣,整個人瘋了似的,每天到處找他兒子。
日常生活和自理,也都是傭人在打理,頭髮亂如蓬草衣服也穿得歪歪斜斜。
像條瘋狗一樣遲家各個角落找遲明偉,嘴裡不停喊著兒子的名字,那聲音迴盪在冰冷的走廊裡,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面容因為過度的擔憂和疲憊顯得憔悴不堪,眼睛深陷下去,佈滿了血絲,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遲三叔則是一臉冷漠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眼睛裡透著淡漠,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只是偶爾微微轉動一下頭顱,用那冰冷的眼神掃視著周圍,大多時間都是一言不發。
遲藺也是一臉冷淡地和遲三叔彙報工作進度,聲音沒什麼起伏,機械說著各種資料和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