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晏初景突如其來的脾氣,讓池惜年猝不及防。
甚至,因為我他的動作神情太過明顯,原本已經忘記此前發生了什麼的眾人,又再度把目光放在了他們身上。
這回,大家眸中的古怪更加掩飾不住了。
剛剛陛下還對皇后娘娘千依百順,一點小事都要率先徵求皇后娘娘的意見。怎麼一轉眼,皇后娘娘同他說話,他就不搭理人家了呢?
而且,這期間皇后娘娘也沒做什麼不合適的事吧?
拜佛、上香,直到落座席間,一切都循規蹈矩的,陛下怎麼就…
“都在看呢…”池惜年悄悄戳戳晏初景,示意他收斂一些,有什麼不高興的回去私下再談。
可晏初景脾氣已經上來了,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身邊姑娘,他便兀自執起筷子開了席,對她根本不帶搭理的。
池惜年:“…”
得,她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臭脾氣了,喜歡鬧就隨他鬧去吧。
換個夫君重新開局是不可能了,他這樣,她也只能包容了。至於要大大方方做給北燕小郡主看的和睦…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有爭執,也可以有和好嘛。
池惜年很快調整好心態,然後,便帶著友善的目光,給晏初景佈菜添菜。
晏初景雖然仍不願意搭理她,但也算是給她面子,凡是她放到自己碗裡的菜,他皆一口不落地吃了。
兩個人,就以這樣詭異又和諧的方式相處了下去。
李福生等人常跟在兩人身邊伺候,早習慣了他們詭異的相處方式。
但同席而坐的其他人不知道,瞧見帝后似乎鬧了彆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招惹了兩位煩心人,落個悽慘下場。
直到午膳用了過半,察覺到晏初景軟了不少的池惜年才抽出空閒去關注旁人:“不知這承緣寺的齋菜可還合大家的口味?”
說著,她還特意向銀月郡主投去和善目光:“寺廟裡不能沾葷腥,齋菜全是素食,與北燕的飲食風格似乎大為不同。但承緣寺的師傅手藝一絕,是外邊兒許多大酒樓都比不上的。
“能來這裡吃上兩日素菜,也算是一種新奇體驗,郡主覺得呢?”
“臣女覺得承緣寺的齋菜很好。”被池惜年的目光注視,銀月郡主立馬放下筷子,客氣答話,“飲食不在富態,而在精細,能品嚐到如此用心的菜餚,是臣女的福氣。況且…”
說著,她的目光不由緩緩轉向晏初景:“臣女觀陛下今日似乎吃得比上次接風宴還要多些,想來,這承緣寺的齋菜必有可取之處。
“興許,接下來的時日,臣女還能品嚐出些不同於俗世的風味。”
銀月郡主會以晏初景入題,誇讚承緣寺的齋菜是大家都沒想到的。
就連池惜年也怔了怔,才將準備好的話繼續道來:“既然郡主吃得還合心意,本宮便放心了。此前,本宮還擔心,你會吃不慣中原的齋菜呢。
“看來年輕就是好,適應能力強。如此,本宮也不擔心你和大家玩不到一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