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冷冷看著陳如火,又對李道申說道:“長官,今天我恰好抓到一名小鬼,她對血魔有些認知,她說便是一般的神仙也難是血魔的敵手,這句話先不論真假,我都覺得不應該拿警員和其他公民的性命開玩笑。”
李道申的本意就是不同意繼續對付血魔,風叔的本領他可是知道的,說是整個警務處排第一都不過分。
連他都受傷差點身死,換做其他人,不是去送菜的?
“陳先生,你不要在說了,對付血魔的事情,準備工作是要做,但我們不會輕舉妄動,希望你不要擅做主張。”李道申的語氣很重,聽得出,一旦從陳如火擅自對付血魔,他就會採取特殊手段控制陳如火。
驅魔人始終是驅魔人,別看對付鬼物神通廣大,對付活人來,卻是少了很多手段。
若是率先拒絕他建議的是李道申,陳如火還不會多說什麼,只是話從他第一眼就不喜的葉榮嘴中吐出,當即冷嘲道:“李警司,你可不要被他人矇蔽了思想。”
隨後起身環視著憤怒的眾人,又道:“我麻衣派從立派起,就與邪魔勢不兩立,對付血魔與否,我當然會考慮警員和公民的安危,只是這話從葉警官的口中說出,卻是不合適。”
葉榮身旁的李蘭玉見陳如火如此對待剛剛還與屍鬼搏命的葉榮,當即就要拔槍抓人。
別說是他,就是李道申的臉色都鐵青了。
若不是顧忌陳如火的身份,李道申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拿下。
“麻衣派是吧?我可是知道江湖神棍騙子,十有八九都是麻衣派的人,你還意思說與邪魔勢不兩立?”李蘭玉師承水婆,對麻衣派還算是有些瞭解,便挖苦起來。
“你……”提到痛處,陳如火頓時火冒三丈,卻也啞口無言,這也是麻衣派難以啟齒的地方,本來派中人丁就不多,收徒更是慎之又慎。
奈何江湖術士中流傳的相術,大部分都是從麻衣派傳出的,說是麻衣派,的確不過分。
陳如火剋制住內心的火氣,現在可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他不理李蘭玉,直視著李道申,沉聲說道:“我並非是針對港島警員,而是我麻衣派擅長相術和預測,我觀葉警官的面相和氣息,我懷疑他實際接觸過水晶鬼棺,而不是如他所說的沒有見過!而且……”
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的目光齊齊投向葉榮。
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麼,不言而喻!
如果這句話是真的,那豈不是說葉榮和屍鬼是一夥的,亦或者風叔的受傷和葉榮有脫不開的關係?
當葉榮聽到陳如火一而再再而三針對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動了殺心。
卻是顧忌到此時的環境,忍了下來,沒成想這傢伙竟然僅僅透過看自己,就猜測出自己和水晶鬼棺接觸過,他的確震驚無比。
不過,陳如火竟然妄圖將風叔的傷勢歸咎到自己身上,這是葉榮所不能容忍的。
會議室中的眾人只覺得葉榮的身體化為一道殘影,急速朝陳如火襲去。
等待再次看清時,陳如火的身體已經癱倒在牆壁邊。
倆人相距起碼有十來米的距離,葉榮僅僅是一秒鐘的功夫,就將陳如火擊倒了。
“不要,阿榮!”何芬妮尖叫一聲,率先喊了出來。
接著便是一陣稀稀拉拉槍械保險拉開的聲音。
外面整裝待命的軍裝和特警的槍口齊齊對準著葉榮。
葉榮可不擔心他們會真的開槍,只是陰冷的聆聽著陳如火痛苦的呻吟,道:“陳先生,針對我沒關係,但如果你拿我的朋友和親人開玩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