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件事倒是確實簡單,只是昔日曾遺失了照身帖,來官衙補辦一張而已。”吳駒道。
“這件事簡單。”
老內史轉頭對身邊的侍從吩咐道:“去請一位製作照身帖的匠人來。”
“是。”那人點點頭。
趁著這功夫,老內史煮了一壺茶。
不多時,製作照身帖的匠人到來。
“參見二位大人。”匠人拜道。
“為吳卿制一面照身帖。”老內史道。
“是。”匠人拿出工具:“恕小人需要詢問一些資訊。”
“請講。”吳駒道。
“姓名?”
“吳駒。”
“生辰?”
“昭襄王三十九年十二月二日。”
老內史突然側目,一陣錯愕。
昭襄王三十九年生人,那豈不是今年才十九歲?
這位醫家魁首還真是年輕得過分。
“籍貫?”
“秦國郿縣。”
“職業?”
“嗯……就寫醫者吧。”
一通問話完畢,匠人說道:“還請大人在此等候,儘量正臉示我,我需在帖上刻像。”
“麻煩了。”吳駒點點頭。
照身帖這種東西,類似後世的身份證,製造和防偽工藝遠不及身份證,但在監管制度遠比身份證苛刻數倍。
例如近百年前,商鞅被誣告謀反,逃亡至邊關,欲宿客舍。
客舍主人不知他是商君,見他未帶照身帖,便告訴他說商君之法規定,無照身帖者,會被直接當作奸細處死,而身為客舍主人,留宿無憑證的客人是要連坐治罪的。
可見無照身帖,在秦國寸步難行。
“能有如此超前的法規,也難怪秦國能崛起於孝公之時,對峙六國而不敗。”吳駒心中感嘆。
這時,一旁的老內史抬手,為吳駒續上了一杯茶水,隨之問道:
“不知吳卿要辦的這第二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