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舞劍聲忽停。
只見院內的嫪毐停下,行雲流水的回劍入鞘,對院子外的吳駒和呂凝拱手一拜:“在下見過吳卿,見過小姐。”
“嗯。”吳駒點點頭。
“不知吳卿和小姐所為何事?”嫪毐問道。
“沒事,劍法不錯。”吳駒笑了笑。
“多謝吳卿誇讚。”嫪毐連忙拜道。
“不謝,先走了。”吳駒說完這句,邁步離去。
呂凝向嫪毐微微頷首,旋即也追上吳駒離開了。
嫪毐獨自站立在門前。
從昨晚的咸陽宮設宴到今天,嫪毐已經兩次見過吳駒。
可這兩次他都感覺很不舒服,吳駒的眼光彷彿能將他看透一般。
興許這就是身處高位之人的城府?
嫪毐有些不解。
他在面對呂不韋時也有類似的感覺,但直覺告訴他,吳駒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興許是我多想了吧。
嫪毐搖搖頭,繼續練習劍術。
呂府外。
章邯已經駕車停在了府前。
“我先走了?”吳駒問。
“好。”呂凝點點頭。
“以後可以去我府上坐坐,反正離得不遠。”吳駒笑了笑,登上馬車離去。
呂凝站在原地,抬眼看了看街對面的吳府:“確實離得不遠。”
“唉。”
一旁的鹿竹嘆了口氣:“小姐,你說吳卿還有什麼缺點呢,以前我以為吳卿的字醜,還感嘆人無完人,結果現在……”
懷夕也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
呂凝展顏一笑,點了點二人的腦袋:“別想了,他可是諸子之一啊,還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百家魁首和諸子。”
……
另一邊,吳駒正在馬車中沉思。
說實話,他看到嫪毐的劍法的第一感觸是: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真的很厲害的亞子。
盛名之下無虛士,剛才嫪毐還只是在練習,肯定沒有使出全部實力。
“這誰打得過他啊……”
吳駒捏了捏眉心,在繼岐山那場叛亂後第二次感受到了強大自身的重要性。
“吳卿,下一站去哪?”駕車的章邯問道。
“拜訪一下咸陽內史吧。”吳駒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