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駒快馬加鞭回到岐山的第一件事,不是怎樣處理紀敢,而是前往魏磬的住處。
一路策馬來到魏磬休養的院子,吳駒剛下馬便發現那幫侍衛和秦兵還守在院子前。
“拜見魁首!”“拜見吳卿!”
一行人見吳駒前來,連忙拱手一揖。
“辛苦了。”吳駒點點頭。
“不敢!吾等失職之罪尚未處罰,怎敢言辛勞。”為首之人將腰躬的更深。
吳駒本想直接走,聽到這話又停留了一下,拍了拍為首之人的肩膀,說道:
“既然人沒事,罪就免了,但小懲大誡,日後行事還是要多動腦子。”
眾人再度作揖,直到這一刻他們才長舒一口氣。
“謹遵魁首之言!”
遙想當初魏磬中箭危急之時,吳駒的臉色簡直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那眼神都令人望而生畏。
以至於這幾天他們膽戰心驚,遵循吳駒此前的囑咐,盡職盡忠,寸步不敢離開小院附近。
好在是不追究了。
一群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得在心中給自己提了個醒,以後可不能中這種拙劣的計謀!
吳駒沒再說話,快步走進院子,很快便見到了魏磬。
此時的魏磬依然躺在床上,臉色雖不好看,但相比起那一晚好太多了。
魏煥站在床前。
“怎麼樣?”吳駒問道。
“這幾日陸陸續續醒過幾次,但都只是迷迷糊糊的,清醒的時間也短,但脈象和氣血在逐漸恢復,應是沒什麼大礙了。”魏煥說道。
吳駒為魏磬把脈,發現確實如魏煥所說一般,當下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無非是麻醉藥和毒藥的劑量太大,給身體帶來了嚴重的損傷,此後搞不好還要留下些暗傷、後遺症啥的。
但沒關係,只要人還活著,只要有吳駒在,無論什麼病症後遺症都不足為懼。
“抱歉,讓您女兒受了無妄之災了。”吳駒對魏煥說。
他對於這件事挺自責的,畢竟那幫刺客的目標是他,而不是魏磬。
“沒事,她是我女兒,亦是你徒弟,能幫你擋箭,何嘗不是她的福分?”
魏煥還算豁達的擺了擺手。
吳駒還想說些什麼,但被魏煥打斷。
“人沒事就好,不必太自責。”魏煥說。
吳駒沉默少許,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岐山恢復一片欣欣向榮之景象。
杜冉和紀敢全部落網,沒人再興風作浪。
碩果僅存的韓齊楚三位長老直接閉門不出,顯然是怕被吳駒抓到小辮子。
……
幾天後,紀敢被送往臨時搭建的一處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