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個科室的主任,自當選取對此道造詣最高的人當選。”蘇長老撫著鬍鬚說。
吳駒頷首:“自當如此,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成。”蘇長老將紙摺好收起。
“對了,婦科就不用選了。”吳駒突然想起。
蘇長老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魁首可是已有人選了?”
吳駒笑了笑:“我徒弟,魏磬。”
蘇長老恍然大悟,當即也是贊同的說:“是了,她雖然年輕,但醫術已經超凡脫俗,在女醫者中的名聲是響噹噹的,又是女兒身,沒人比她更適合這個位置了。”
蘇長老自己對此也是沒有意見的,魏磬這兩年以來名聲水漲船高,現在許多人評價她是秦國第一女醫者,其醫術和名聲直逼天下第一女醫者韓商陸,又有吳駒這麼個醫術天下第一的人做師父,日後的成就還會更大。
吳駒點點頭,接著說:“蘇長老,這個院長就由你擔任吧!”
“我?”
蘇長老搖搖頭:“醫院的方案是你提的,錢大部分也是你出的,你還是醫家魁首,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該你做院長才對。”
“我不行,我沒有辦法全身心的處理醫院的事情,掛個名頭尚且可以,做實權就不行了。”吳駒認真的說。
蘇長老苦笑,攤了攤手:“我也一樣啊,岐山是大本營,這邊總是需要我來坐鎮的。”
二人陷入思索。
“罷了,院長的人選先放一放,日後再說吧。”吳駒擺了擺手。
蘇長老點點頭,突然又問道:“那收徒的事你考慮的咋樣了?”
“我想過了,醫院落成之後就開始吧。”吳駒說。
“收多少人?”
“最多十個,多了教不過來。”吳駒說。
蘇長老滿意的點頭:“屆時廣發訊息,七國分部的學子必然都湧至咸陽,料想又是一樁盛事!”
二人相談良久,蘇長老設宴為吳駒一行人接風洗塵,夜間眾人才紛紛散去。
第二天一早,五千冊《傷寒雜病論》被分發到了每一個醫者和弟子的手中,這一下可是點燃了岐山上下學子的熱情。
“你們看,這書本摸著真舒服啊,而且輕薄,連竹簡的一半重量都沒有!”
“嗯……這墨跡也清晰。”
“外貌不重要好吧,這內容才重要,你們看這序裡說夫天布五行,以運萬類,人稟五常,以有五藏,經絡府俞,陰陽會通,玄冥幽微,變化難極,自非才高識妙,豈能探其理致哉……說得真好啊!”
“這傷寒雜病論光是前半部分的傷寒部分就記載了上百種藥方,吳卿真是厲害啊!”
“不說了,我要去研究這本書了,把這本書研究透了還用怕什麼傷寒疫病。”
不過在全體上下一水的讚譽之下,也不免有些人在痛哭流涕。
“早知道不去藏經閣抄了嗚嗚嗚,九萬多字啊,除了那啥,這輩子沒用手用的這麼勤過!”
“哪啥?”
“額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沒錯,這是一聽到《傷寒雜病論》被記錄在醫家大典就趕去謄抄的那些學子們,現在吳駒印的書發放下來了,他們這些書算是白抄了。
不久後吳駒聽到這些訊息後哭笑不得,他當時確實沒考慮到這一層。
思來想去,最終也只能以魁首身份宣佈對這些主動抄書的弟子表示讚揚,鼓勵其他弟子向其學習,多多少少聊表慰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