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份答案的價格,文愷竟然告訴他只賣了二十萬貫而已。
從文愷口中需要知道的資訊並不多,這幾條足矣。
不過吳駒又問:“你的答案,是不是也賣給了別人?”
文愷渾濁的眸子中,瞳孔微微顫抖。
“讓我猜猜,是其他世家,對嗎?”吳駒問。
文愷抿了抿嘴。
“都有哪些,說出來吧。”吳駒說。
文愷沉默:“能不說嗎,我不是不配合,只是擔心日後文家能僥倖活下來的人會被他們報復。”
吳駒呵呵一笑:“隔著那堵牆,你們還不知道現在考場中發生了什麼吧?現在考場中依然在考試,考的是原本的試卷,就是你手中答案對應的那份。”
文愷嚥了口口水,似乎明白了什麼。
“所有填上那份答案的人都會露出馬腳,問你只不過是尋個方便。”吳駒說。
“我明白了。”文愷立馬說:“有古家、鄧家、常家,還有……”
吳駒挑眉:“賣這麼多,你也很貪心啊?”
文愷不說話。
“你手中應該有一份答案的原本,在什麼地方?”吳駒問。
“放在了書房的一個夾層裡。”文愷說。
審訊結束。
先前叫的懂得素描的人來了,竟然是小溫。
當然,不是溫庭雲,而是吳駒的學生,最早跟著吳駒學習素描的人之一,吳駒曾經在那群學生面前表演憑空造像的技巧,讓小溫隨便描述一個人的外貌,小溫描述的是他的未婚妻。
牢房外面,師生再見,小溫十分激動,上前一作揖到地。
吳駒將其扶起:“現在還在金吾司?”
“沒有,霍司覺得這種技能在金吾司用的不多,在衙門更有用武之地,所以當初跟著您學習素描的人大多到了衙門,平時幫著畫像,也會教徒弟。”小溫指了指身後的兩個年輕人:“這就是我新收的徒弟,快拜見師公。”
兩個徒弟連忙作揖。
吳駒微微點頭:“挺好,這門技藝的前途確實在司法部門。”
現在大道衰弱,金吾司反而是閒差事,一年不見得要查幾個案,沒個百八十年煉氣士就要銷聲匿跡,跟著金吾司沒前途。
“對了,你成婚了嗎?”吳駒忽然問。
小溫撓了撓頭:“已經成婚了。”
吳駒點頭:“可惜沒參加你的婚禮,你應該給我送邀請帖的。”
“老師日理萬機,學生不好意思為了這點小事打擾,改日再攜內人去拜謁您。”小溫說。
吳駒點頭,沒有多說:“好了,快去工作吧,大王下了命令,兩日之內要破案,時間緊迫。”
“是。”小溫點頭。
小溫便去為那個販賣答案給文愷的神秘人造像。
但正如文愷所說,那是夜晚,很多東西看得不真切。
文愷很配合,儘可能的描述五官,但最終得出的畫像還是很模糊,拿給文愷看時,對方認為只有五分相似,不能以此抓人。
“抱歉老師,學生盡力了。”小溫低著頭說。
吳駒搖搖頭:“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比我還要強一線。”
憑文愷那些七零八落,模糊不堪的描述,他若是上手興許還做不到小溫這樣。
吳駒和李斯再度離開。
到了文家,此時整個府邸的人都已經被控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