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駒搖頭,淡淡的說:“受了驚嚇而已,小問題。”
甘羅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吳駒問那捕快。
捕快一愣:“張如虎。”
吳駒冷哼一聲,見風使舵,趨炎附勢,哪有一點“如虎”的氣象。
他剛才就注意到這捕快帶人藏身於酒樓二層,遲遲不動,顯然是畏懼邵無害權勢,不想得罪了他,於是乾脆兩不相幫。
“張如虎!”
“下官在!”張如虎連忙應答。
“抓人!”吳駒說。
張如虎一愣:“抓?抓人?抓誰?”
吳駒冷眼看向他,張如虎當即又是冷汗狂冒。
吳駒指了指甘霖和邵無束兩個人。
甘霖和邵無束瞬間傻眼了。
張如虎正因為見風使舵的本性,此時毫不含糊,帶人就將甘霖和邵無束兩個人制住了。
邵無束瞪大眼睛:“不是,我是被打的,為啥連我一起抓啊?抓他就行了啊,我是無辜的啊,我是良民!”
圍觀群眾和一眾捕快皆是滿腦子黑線。
誰不知道你邵無束是咸陽一等一的敗類,無辜,良民,虧你說的出!
吳駒微笑著走到邵無害面前:“無害,令弟頑劣,我替你管教一番,把他關起來反省反省,你不會怪我吧?”
邵無害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您說的是,我是太縱容他了,該管教!該管教……”
他對甘羅可以隨便欺壓,什麼手段都敢用,但對吳駒是根本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念頭。
他雖是尚書,但職位不算低,在朝中和呂系也能混箇中遊,但和吳駒這種在朝中和呂系都是地位頂尖的人怎麼比。
更別說吳駒的勢力範圍可不止秦國,他還是醫家魁首,在諸子百家中的威望也是頂尖的。
何況對方這三言兩語中威嚴盡顯,城府也深不可測,非常人能及,邵無害是完全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麼,一時間心亂如麻,無從應對。
吳駒轉頭看向甘羅。
不等說話,甘羅立馬說道:“您儘管教訓!”
他忍這個舅舅很久了,成天花天酒地,惹是生非,不是敗家就是敗壞甘家名聲,要不是母親攔著,外加甘羅自己也顧念親情,他早就把甘霖“發配”出去了。
吳駒聽出甘羅話語中有一種“求之不得”,於是挑了挑眉,微微點頭。
“這兩個人,尋釁滋事,打架鬥毆,抓進牢裡關起來。”吳駒對張如虎說。
張如虎連忙點頭答應,招招手示意手下將二人帶走。
吳駒又看向甘羅和邵無害:“至於你們兩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