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郿縣回來後,吳駒又在岐山逗留了一段時間,整日遊山玩水,得一份清閒自在。
很快,左岱便將傷寒雜病論謄抄在了醫家大典上。
但吳駒和蘇長老商議了一番,決定暫時不將謄抄的這份和醫家大典一起封存,而是就放置在岐山的藏經閣裡,凡是醫家的醫者、弟子皆可以隨意翻看、謄抄,但不得毀壞,不得帶出藏經閣!
這則訊息一經放出,頓時點燃了岐山上下的熱情,大批醫者和弟子湧入藏經閣。
傷寒雜病論的廬山真面目浮現在了眾醫者和弟子眼前。
果然如傳聞所說的一樣,這是一本專門研究傷寒和類傷寒的醫書!
無論是內容的高深玄妙,還是吳卿寫出這本傷寒雜病論的出發點,都不禁讓眾醫者和弟子們對其又是佩服又是崇拜!
同時,吳駒和蘇長老也正式決定要將《傷寒雜病論》列為和《黃帝內經》、《難經》等醫書並列的教科書,起碼岐山這邊全面支援。
至於其他六國分部。
相信他們在看到傷寒雜病論時,也會毫不猶豫的支援的。
話說自從吳駒擔任醫家魁首以來,蘇長老在其他分部面前的腰桿子都挺直了許多,現在又多了傷寒雜病論,學術上的先進是絕對的了。
此後,吳駒又在岐山逗留了幾日,為醫者和弟子答疑解惑,講解一些關於傷寒雜病論的問題。
很快,立夏已過。
吳駒想了想,也是時候回咸陽了。
這一日,吳駒和蘇長老坐在山中一處亭子中,二人飲著一壺度數不高的酒,看著亭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而出神。
“這聽雨果真是一件趣事啊。”吳駒感嘆道。
蘇長老不說話,將酒給他滿上,問道:“確定了準備回咸陽?”
“嗯。”吳駒點點頭:“多日不歸,想必那邊積壓了許多事等著我去處理,何況大事將至,料想朝中政局湧動,還是得湊個熱鬧。”
蘇長老點點頭,倒也沒挽留之意:“說起積壓事情,倒是有有件積壓了好久的事情,今天我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什麼事?”吳駒飲了一小口酒。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去年的大概這個時候,你就說要開外科之先河,廣收門徒,結果過去一年了……”蘇長老攤手:“開哪去了?”
吳駒的表情和放下酒杯的動作忽然僵住。
“此事茲事體大,自然是要多做準備的。”吳駒淡定自若的繼續飲酒。
“少來!”
蘇長老吹鬍子瞪眼:“我看你就是忘了吧!”
“這話你可就說錯了,我還真沒忘。”吳駒說。
他不僅沒忘,還著手編了一批教材。
只不過……就只剩編教材了,其他的事情一點沒幹,現在想起來大抵是事情多了,便將此事擱置了,久而久之編教材成了常做的事,但收徒弟之類的反而記不得了。
“再說了,前段時間不是疫情肆虐嗎,天下醫者都在關注這事,這時候發個帖子說要廣收門徒不太合適,這不是添亂嗎?”吳駒說。
“那倒也是。”蘇長老覺得有道理,但隨之搖搖頭:“現在你的聲望水漲船高,外科一詞都快被傳成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術了。”
“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