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又怎能不明白這幫韓國外戚的心思。
這幫韓國外戚隔三差五就要提議一次,他都聽麻了。
好不容易出來打獵放鬆一下,結果這群人又是陰魂不散。
子楚心中窩火,臉色冷了一分,說道:“既然蛟兒到了,我們就啟程返回離宮吧,天色漸晚,這山野中終究是不太安全,亦不舒適。”
“是!”
眾人拱手作揖。
衛兵們旋即拔起帳篷,收拾行李,帶上獵物,浩浩蕩蕩的回程。
回去的路上,成蛟駕著馬,悄然的勒起韁繩,落後了一些,來到後方的吳駒身邊。
“師父,你得救徒兒啊!”成蛟苦著臉低聲說道。
“為師能怎麼救你?”吳駒看向他。
成蛟苦著臉,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踩著馬鐙微微昂首望去,子楚在最前面,他們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就連這背影都讓成蛟覺得心頭一緊。
他抬頭,有些害怕的問道:“徒兒不會惹父王生氣吧?”
“會。”
吳駒說。
成蛟察言觀色的本事還不夠,但他可是明明白白的看出子楚露出不快之色了。
“啊?”
“啊什麼啊,放心吧,你父王就算生氣,也不是生你的氣。”
吳駒早就看明白了,成蛟在這太子之爭中,就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
想想也能知道,一個八歲的孩子能有什麼主宰命運的能力,嬴政登上王位的時候十三歲,不也照樣被架空。
子楚和這幫韓國外戚纏鬥了怎麼也有個一年半載了,對此事就看到更透徹了。
“安心吧,以前發生這種事的時候,你父王不也沒有遷怒於你嗎?”吳駒隨口說道。
成蛟想了想,點點頭:“那倒是。”
“他們這次玩過火了,伎倆可以拙劣,但不能頑劣,這幫外戚絲毫沒意識到他們這種行為是對你父王的挑釁,等著看吧,他們這次成不了事。”吳駒說。
“那就好。”成蛟點點頭,臉色總算好了些:“您可得支援我啊,反正這太子我是堅決不做了,誰愛做誰做。”
不當太子都這個鳥樣子,整天被當成提線木偶,當了太子還了得?成蛟如此想到。
吳駒點點頭。
他抬起頭,見不遠處的韓國外戚正看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