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豬的身上都很乾淨,通體黑色。
“還是挺可愛的。”祁農說。
“長大你就不覺得了。”吳駒說。
祁農不反駁,旋即問道:“這些豬全都是被閹割過的嗎?”
“沒錯。”吳駒點點頭,他解釋道:“豬是越早閹越好,這樣腥氣少,最好就是斷奶前後,保證不會死的情況下立馬就給嘎了,越小越好,這樣傷口也小,好癒合。”
祁農恍然:“受教了。”
“要不要去看看閹割的過程?”吳駒問。
“那敢情好啊!”祁農很感興趣。
“跟我來。”
吳駒帶著祁農出了豬圈,來到另一側的操作間。
房間被一面巨大的鏡子隔成兩半,就像審訊室一樣,吳駒和祁農等人站在一頭,豬和負責閹割豬的人站在另一頭。
一聲令下,剛出生不久的豬被抬上了手術檯,一群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手拿手術刀圍了上來。
“我們醫者稱呼那兩顆蛋蛋叫作‘勢’,而將其切除,便被稱之‘去勢’,閹割豬的話,又叫做‘劁豬’。”吳駒開始為祁農講解起來。
“劁豬的好處良多,一來,性格更溫順,更好人工飼養,二來可以公母混合飼養,不必擔心養著養著突然多了一大堆幼崽,這是對於養殖場而言的好處,但更為重要的是另外兩點,被劁過的豬完全沒了腥味,肉質更細膩,並且出欄的時間大大減少了。”
祁農一邊傾聽,一邊點頭,眼睛一直盯著那一頭的豬。
聽到吳駒最後一句,他有些疑惑:“為什麼出欄的時間會減少?”
“豬在發育成熟後由於性激素的作用,體重會增長的慢,閹割後的豬沒有性激素的影響,生長速度就快了。”吳駒說。
祁農和周圍的人聽了之後佩服不已。
“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好厲害,不愧是吳卿啊!”
“竟然連豬都知道的那麼清楚?”
“那是自然,醫家魁首豈是浪得虛名,不僅把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豬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看吳卿這個樣子就是有不少豬慘遭其毒手了……”
感受著周圍人崇拜的目光,吳駒覺得很彆扭。
雖然……崇拜是切切實實的,但崇拜這方面著實有些奇怪啊!
閒話少敘,裡面的工作人員已經操起了刀子。
分開腿部。
對準目標。
手起刀落。
刀到根除!
一氣呵成!
鮮血濺出,小豬發出淒厲的慘叫。
工作人員旋即給那裡敷上防止感染和幫助傷口癒合的草藥。
在場的所有男人皆為之膽寒,不由得夾緊了雙腿。
唯有祁農絲毫不懼,反倒振臂一呼:“漂亮!行雲流水,好刀法!”
吳駒挑眉,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這位治粟內史,心道這祁大人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想到這裡,他默默往旁邊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