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昨天糧油店的五萬貫送到了吳駒這裡。
吳府前廳,吳駒隨手開啟了其中一個箱子,箱子裡是一貫貫的銅錢,每一千枚銅錢被繩子綁成一串,為一貫,這裡一個箱子裡大概有五百貫。
就憑這個吸金能力糧油已經趕超了吳駒原本手下最賺錢的產業——酒肆。
當然,這是吳駒早就料到的,畢竟雖然燒刀子酒很賺錢,但再怎麼樣也是比不過糧油的。
“數四十個箱子裝車。”吳駒對僕役吩咐道。
“是。”
不一會,四十個箱子被裝上六輛馬車,吳駒乘著其中一輛浩浩蕩蕩的向王宮駛去。
到了宮門,被攔住,檢查,放行,一套流程一氣呵成。
多次進出王宮的吳駒早已經習慣了。
和往常一樣,子楚正在章臺宮批閱奏章,聽到吳駒前來,便直接叫他進去了。
吳駒進去之後,才發現殿內不止子楚一個人,還有秦姬。
他一愣,看樣子是子楚正在批閱奏章,而秦姬在一旁沏茶侍候,泡的茶葉是吳駒前幾天送子楚的大紅袍——吳駒發明的很多東西,子楚這都是有的。
不可否認,自從吳駒來了之後,子楚的生活質量可謂直線上升,不說別的,就說吳駒弄出來代那叫廁紙的玩意,那玩意可比廁籌好用多了!
子嬰誕生之後,吳駒就鮮少與秦姬見面了,畢竟男女有別,吳駒沒事是絕不會進入後宮地界的。反倒是魏磬常常應秦姬邀請入宮玩,她是女孩子,並且還在太醫令掛了個太醫的職位,她無疑是沒什麼顧慮的。
看樣子小兩口感情不錯啊!
“吳駒拜見大王!拜見夫人!”吳駒拱手作揖。
“來了啊。”子楚合上奏章,臉上露出笑容,旋即給秦姬試了個眼色:“正好,剛泡好的大紅袍。你是炒茶的發明者,茶道泰斗,你嚐嚐看,點評一下這泡茶的手藝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吳駒微微頷首。
秦姬拎起茶壺,倒出一杯茶水,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將茶杯放下:“吳卿請品嚐。”
吳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旋即擺出一副享受的姿態:“嗯!夫人的茶藝很不錯啊!這大紅袍用的水溫正合適,分毫不差,把這茶的味道全都激發出來了!”
秦姬掩面輕笑:“謬讚了,是您的茶葉好!”
“最近小公子還好嗎?”吳駒淺關心了一下子嬰,這小子現在應該兩個月了吧。
“好得很呢。”秦姬笑道。
“那便好。”吳駒點點頭,再度抿了一口茶葉後看向了子楚。
子楚收到目光,又轉而看向秦姬。
秦姬便知自己需得迴避,於是微微欠身,旋即先到偏殿等候去了。
“大王今天心情不錯啊。”吳駒笑道。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看到子楚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顯然是遇到啥喜事了。
“你也是啊。”子楚咧嘴一笑,他的臉上掛著笑,吳駒又何嘗不是呢?
“那不知大王因何事而喜?”
“秦鹽,你呢?”子楚笑道。
“俺也一樣。”吳駒攤手。
吳駒面露喜色是單純的因為賺大錢了。
子楚的原因則相似卻又不似。
他剛剛看的奏章裡,有十幾本都在說秦鹽的事,聽手下人稟報說,自從昨天秦鹽發售,百姓們買了鹽回家做飯,飯香飄滿了整個咸陽,百姓們也嚐到了久違的,甚至是從未嘗到的鹹味,現在街頭巷尾都在對子楚歌功頌德。
當然,吳駒也是被歌頌的人,也就是子楚身為君王,對名聲這玩意,尤其是在民間的名聲更在意一些罷了。
不再糾結喜事的事,子楚站起來,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今天又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來給大王送個禮。”吳駒說。
“哦?禮物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