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俠之大者”會議室,鄧錚、幻萍、徐濤、錢世豪、顧偉元五人積極商討對策。
這四人都是一路走來,最值得信賴的同事好友,鄧錚沒什麼好隱瞞的,便把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真實想法和立場,簡單作了說明。
儘管過於機密的方面沒有涉及,但四人一聽他原來是跟廣大球迷站在一個立場上的,是跟G6一個戰線的,而且還是肩負著如此重要的使命,頓時都徹底安下了心。
很快達成一致: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暫時受些非議也無妨,如果一切順利,目測很快就會沉冤昭雪,也不急在一時。
倒是像鄧錚跟趙本剛的郵箱、信函往來記錄,都是非常私密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能夠接觸到的人更有限,這個“武俠信徒”又是透過什麼法子獲取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目前當務之急,還是得儘快想法子,把這個如鯁在喉如芒在背的“武俠信徒”給揪出來。
大夥正討論著,幻萍的秘書,轉接過來了堯林打給鄧錚的電話:“小鄧師弟,受委屈了。我現在就讓李睿、本剛他們正式發文解釋一下。”
鄧錚還未說話,幻萍搶先道:“堯先生,最好不要,按之前既定計劃來就行。現在球迷情勢洶洶,信函的事情又屬實,怎麼解釋都無法自圓,而且口說無憑,你們那邊反應太快太及時,別人會以為是無奈之下的危機公關,作用也不大。眼下這情況,最好就是你們的大事能取得預定成效,然後讓鐵一樣的事實自己說話,而不是一篇官樣文章。到時,不僅謠言潑汙不攻自破,可能還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反轉效應。”
對面,堯林楞了下:“這是?”
鄧錚揉了揉鼻子。道:“我們正在開會。我的個人助理,額爾德特幻萍。”
堯林就笑:“嗯。幻萍助理說的在理。這樣也好,就是要再委屈小鄧師弟一段時間了。對了,還有一事。電子郵箱信函往來的事情這裡我要道個歉,已經查實,是本剛身邊的人洩露的,賣給報社人員,為了一點小錢。目前正在辦理辭退手續。”
“報社人員?”
幻萍蹙眉。緊接著道:“堯先生,可否讓我跟這位洩密者面談一下。”
“當然可以。小鄧師弟,咱們那件事,還得要麻煩你抓緊時間啊,這幾個月的對峙僵局,怕是很快就要被打破嘍。再稍微忍忍。”
幻萍忽然道:“堯先生,有句話儘管不當說,但我還是得說,希望鄧總一切的隱忍,都是值得的。預祝一切順利。”
電話裡。堯林哈哈爽朗大笑,意有所指:“小鄧師弟,了不得,身邊藏龍臥虎啊。”
徐濤、顧偉元、錢世豪似乎早已對幻萍“萍爺”雷厲風行霸氣十足的做事風格習以為常,沒任何奇怪的反應,倒是鄧錚很少當面見她這般傾情投入工作時的樣子,有些咂舌。
通完電話,幻萍在記事本上飛速勾勒提綱要點完畢,抬頭,發現鄧錚神情古怪的望著自己。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壞了,剛剛太投入居然搶接了黑麵神的電話,會不會又要發飆?!
身體下意識的一緊。再不復半點剛才不卑不亢對板堯林的風采,攥捏著手裡的筆,緊著嗓子,道:“怎,怎麼了?”
“沒事。挺好。”
鄧錚笑得很舒暢,也很溫和。但幻萍心中的不安更甚。覺得黑麵神準保是笑裡藏刀、醞釀風暴,畢竟,剛剛一時情急,不僅搶了電話,還完全搶了他的風頭……
金梁連續幾天的沉默不回應,容茂實方的不斷推波助瀾,讓這件事愈演愈烈。
儘管大部分人都還是對於“倚天影射G6事件”的說法嗤之以鼻,但再結合起來後續的那些實打實的證據,相不相信另說,但起碼也沒有辦法有效反駁。
這樣一來,那些選擇相信的球迷便佔據了主導,尤其是六家當事俱樂部的球迷,在這件事上,本來就有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悲絕熱血,害怕被足協秋後算賬降級罰分什麼的,所以此時稍一被蠱惑,複雜不安情緒就全都傾斜到了金梁的身上。
有提議籤萬名書聲討的,有號召聯合抵制的,更有組織到“俠之大者”和“神州武俠”門口抗議示威的,相當熱鬧。
好在鄧錚這幾年一路走來,形象維持的都相對正面,文藝作品歌曲電視劇,都積極向上、感染力強;為人也基本挑不出毛病,還是文藝界數一數二的慈善人士——他掙的錢不是文藝界第一,但每年捐款的數額正經八百是文藝界第一。
所以網路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感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的居多,因為這件事鄙視他屁股太正從此粉轉路路轉黑的也有,但真正人身攻擊詛咒謾罵的並不多。
不過饒是如此,因為六傢俱樂部的球迷數量龐大,負面影響還是足夠劇烈,具體之一就是“神州武俠”雜誌自小龍女情節之後,第一次出現退訂浪潮,短短几天內就退訂近10萬!
顧偉元、李海洋倆人連續幾天全國各地的飛,才勉強穩住了雜誌幾家主廣告贊助商的情緒。
而暢銷書市場上,也出現了“報復性購書”,為了噁心他抗議他,球迷有計劃地組團搶購《蠻偽宇宙3》、《絕代雙驕2》,讓這兩本預計在6月初發行的書,雙雙打破了之前由《神鵰》創造的單冊預售紀錄。
據說,反金梁球迷組在6月還有更宏偉的計劃,一定要讓這兩本金梁“仇敵”的作品——何興為代表科幻誓要擊敗武俠,古溫是他潛在的最大競爭對手,埋葬他之前所有的暢銷書紀錄。
此外,因為武俠迷與球迷的重合度很高,金甲衛士也出現了自組建以來的第一次“解甲風波”,人員成千上萬的減少,整個組織計程車氣陷入了建立以來的最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