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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40 冬 (1 / 2)

(二更獻上,求張月票、推薦票。話說,天真很冷的。大家注意保暖。)

南國的臘月,遠沒有溫度數字表現的那麼暖和。

尤其是在距海很近的粵州,冷而潮溼,如果今天剛好沒有太陽,溼冷就會像海風一樣,浸的到處都是,無處可逃沒法緩解。

“怎麼樣,不好受吧。”

姜妃側著腦袋,笑靨如花。穿了高跟鞋的女孩兒,走在鄧錚身邊,長身玉立,僅比他矮了少許。雖然下了些功夫喬裝打扮,但還是引得路人頻頻注目。

鄧錚緊了緊衣領,老實點頭:“以前有南方朋友總喊冬天冷,一向嗤之以鼻。這幾天才明白,老話說的對,別人的生活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幸福。”

姜妃莞爾,低頭一瞬間,編貝玉齒閃著皎光,籠在新呵出的水霧中,整個面龐,有一種神仙妃子般的光霽清豔。

“冬天的粵州,街頭樹木蔥蘢,紫荊花在這個季節,簡直是珞珈山春天的櫻花,開得滿枝頭都是,早晨起來,落英繽紛,遍地飄紫,車輪一過,捲起一團紫色的旋風。在北方人的眼中,我們簡直是桃花島上的島民。所以,粵州人一說冷,零下十幾度地區的人們準會站出來抗議:你們那的氣溫,還能叫冷?可惜他們不知道沒有暖氣的五六度氣溫意味著什麼。時值隆冬,一到晚上,就得拿出飛蛾撲火般壯烈的情懷,才能挪動去浴室的腳步。北方人睡至半夜熱得要死,要爬起來關一下暖氣,而此時我們南方人都蜷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陰天低溫,只要再下點雨,一定有意志薄弱的弱者在被窩裡哭哭啼啼。更別說,本來就冬夜難眠,還有一堆長腿蚊子在那等著咬你。”

聽她說的有趣,鄧錚也笑:“沒辦法,聽說你們大粵州一百多年沒下過雪了。所以,再怎麼嚷嚷冷,也很難獲得同情。”

“所以,我爺爺常說,好在粵州冬天最多就那兩個月,這點時間,想想春花想想雪,也就過去了。”

鄧錚細品了下,當即豎起大拇指:“不愧大師。姜老爺子真通透。”

姜妃斜乜了他一眼,紅唇微嘟:“說的這麼一臉敬仰,可讓你去家裡陪老爺子坐坐,你又推說明年春上,還說什麼過年不方便。怎麼,難道是擔心我媽媽繼續跟你探討‘一遇楊過誤終生’……噗嗤,哎呦不行,一想起來我就忍不住想笑!”

她那廂抿唇樂著,鄧錚卻是哭笑不得。

你說好好的同學聚會,李強那小子怎麼就突然福至心靈,冒出了一句“一遇楊過誤終生”?

本來嘛,這也沒什麼,前世這種說法一直都有。最起始的出處正是香港女作家林燕妮為郭襄做的總結:

“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生,只恨我生君已老,斷腸崖前憶故人”。

鄧錚不知道這種說法有沒有給金庸老爺子帶去過煩惱,可能是他如今正值年少多金、還是單身的緣故,這句話一經出現在網上,再被某些文藝人士佐以“創作期心理折射”的解讀,立馬變得相當曖昧起來。本來挺正常挺貼切的一句總結,現在竟帶著某種風流韻事、悶騷入骨的意味了。

剛剛進行的粵州市綜合研究院年會晚宴上,顧、李二人的調侃,諸多認識不認識人士意味深長的笑意,尤其姜妃媽媽李曼突然興致勃勃的積極探討……真是讓他苦不堪言。

好在姜妃也只是一提,不忍看他揉鼻子,樂過便罷。

兩人是嫌酒會太悶,更有諸多肥頭大耳言不由衷之輩穿梭其間,笑如行屍,簡直遭罪。姜妃就提議出來走走、透透氣。

這會兒透了氣、聊了天,也領教了冷,就開始轉身往回走。

或許真像之前貝格格吐槽的那樣,鄧錚貌似天生有種本事,能讓身邊最不愛講話的人變得滔滔不絕。來時不覺,這一路回去,基本上都是姜妃在說最近火爆的“郭襄熱”。

鄧錚聽得很認真也很仔細,但吱聲不多。不過偶爾接腔,卻總能讓姜妃或眼前一亮,或若有所思,如此一來,她的興致倒是愈發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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