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那一劍,並非是試我修為,而是在探我定下的中宮?”蘇傾之有些惱怒,堂堂大宗師,竟然跟一個小輩玩陰謀詭計,簡直不要臉!
此刻茹四蘅不但在笑,而且是一臉得意的嘲笑。
但凡蘇傾之能有機會贏得一招半式,他早就一拳頭揮到茹四蘅的臉上了。
既已警告過了,茹四蘅就不想再與他多說,淡淡地留下一句話:“你們奇門術士,總是自視甚高,還有你這副禍水一般的面孔與你眼中那故作的瀟灑,讓我覺得噁心。”
不等蘇傾之回話,他一個劍步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蘇傾之氣得直接把酒壺給摔了。
“小爺天生神顏,就是風流倜儻,你個土鱉知道什麼!”他對著空氣一頓大罵,怎麼想都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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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去的如此久,陳燃他不好嗎?”
廂房中,南霜已經卸了釵環,比起白日裡的典雅,現在的清麗更像她在雲上青風的日子,那段喜樂無憂的年華。
“他無事。”
南霜聽後連連點頭,無事便好,說起來也是因她而傷,萬一落下殘疾,南霜心中也會過意不去。
“哦對了,白日裡問俞夢要廂房的時候,你不在,我就只要了一間。”南霜微微低頭,眼珠轉向另一邊,肆無忌憚地露出女兒家的嬌羞,“國子監助教們這幾日都會在在此,他們也都是高手,想來不會出什麼事,不如先生就在書塌上歇下吧。”
說完,小步走到書塌邊,特意指了指書塌上的被褥:“我已經給你鋪好了,你就,在房中。”
南霜故作鎮定,心卻已經到了嗓子眼。
茹四蘅再不回話,她便急得想跳腳了。
其實他們在年少時,常常同屋而眠。
在雲上青風歷練時,遇上大風雪,在山洞中避險七天七夜也是有的。
各自的心思,早就心照不宣。
只是,從南霜決定要進京開始,他們的關係就變了。
並不是說感情不再,只是換了一種方法相處,讓兩人能名正言順,每日都能相見的方式。
“煙雨山莊的人,想不想見見?”茹四蘅用另外一種方式,回絕了南霜的邀請。
南霜瞬間意興闌珊:“很重要嗎?”
“他對你似乎很有興趣,至於原因我沒有多問。”
南霜抿嘴思索了片刻,說道:“若進宮前,就能攬到自己的門客,倒是件不錯的事情。”
“是蘇傾之,她母親是沈氏的姐姐。”
“就是那個早早就入了九境豁然的風流少爺?不想見。”
這個人,南霜早有耳聞,在雲上青風時,就曾偷偷翻越雪山天險來尋過她,說是想友好交流,文明切磋。
這種好奇心過重又自我欣賞太過的人,並不會是一個好門客。
茹四蘅聽到南霜的回答,放鬆了許多:“他費心佈下陣法,想來沒那麼容易收手。你若無意,安心睡吧。人我幫你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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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陣巨大的冰裂之聲,還是將南霜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