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顧文毅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老闆,這個叫慕汐的,不住在那一片啊。”
接受到上司投來的目光,顧特助一個瑟抖,小聲咕噥道:“住戶資訊我全部看過了,真的沒有那個名字,連姓慕的都沒有……”
突然,他想到什麼,猶豫道:“倒是……還有種可能性。”
“說。”遲邵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特助了。
“其實在那幾棟小高層的後面,有個小弄巷外加兩幢危房,魚龍混雜,人員流動性非常大……”顧文毅瞄了眼上司的表情,“不過如果是老闆你的朋友,按理說不可能住在那種地方……”
搭在扶手上的五指猛地收緊,隱晦不明的眸底浮起一絲困惑。
“去查。”
十點半,夜深了。
慕汐脫下工作服,和同事們打過招呼後,離開了便利店。
雖然如今不怎麼需要去擔心債務的事,可還是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躺在家裡,當真依靠別人來養。
因為答應過遲邵不去跑場子,所以她暫時選擇了一些比較自由的兼職,再有空餘的時間就正好用來自學些專業知識。
走進筒子樓時,已經接近十一點多。
慕汐掏出鑰匙,費力地擰動著老舊的門鎖,不知怎麼地,腦子裡滑過徐嬸兒子的臉。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應該去把備用鑰匙要回來的,防人之心不可無,自身的安全永遠比人情世故來得重要。
咔嗒,門開了。
她心不在焉地往裡走,腦子裡還翻湧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突然,常年養成的警惕,令她本能地察覺到危險。
眼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但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陌生的氣味。
酒臭混合著汗臭,像是雨天的下水道一般令人作嘔。
就在一團黑影攜著惡臭迎面撲來之前,慕汐機敏的躲到一旁,啪地一下開啟了日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