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些不是普通的老鼠,是喪屍鼠,他們都感染了喪屍病毒。”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群喪屍老鼠活生生的撕咬,吞噬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司青黎不知道,但是那個被喪屍老鼠們正在撕咬著的軍人,就算以他比普通人要強大的多的軍人意志都忍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折磨,忍不住倒在地上翻滾著,試圖用手去扯下還在自己的小腿上撕咬著的喪屍老鼠。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不但沒什麼用,那隻被他用手抓住的喪屍老鼠突然反過頭來,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虎口之上……
“啊…………”
被喪屍老鼠咬到的那個軍人也聽到了張拓的話,卻猶不肯放棄最後一絲生的希望,一邊抱著傷處痛苦的慘呼,一邊還抱著最後的希望,抬頭看著身旁的隊友,說:“救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啊,袁隊長,楊少尉,張少尉,啊,我還不想死…………”
這一句一句痛苦的慘叫聲響徹在整個空曠的杉城市下水道的地下迷宮裡,讓人聽了覺得毛骨悚然。
原本一直安靜的呆在袁正天肩膀上的豬籠草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從不足二十公分高的柔弱的小草身上伸出了兩隻巨大的瓶子,對準還掛在腳上的喪屍老鼠張開了瓶口,一口就撲了下去。
在快速的吃掉掛在這個軍人腿上的幾隻喪屍老鼠之後,露出了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小腿,原本結實耐磨的作戰服也擋不住喪屍老鼠的鋒利牙口,被撕成了碎片粘在了鮮血淋漓的傷口裡。
“不行,他的傷口太深了,已經傷到了肌肉和神經,肯定無法自己獨自行走了。”
醫療兵方樂簡單的檢視了一下傷口,做出了初步判斷。
“隊長,傷口明顯有感染喪屍病毒的跡象,流出來的血液的顏色都不太對勁,你看…………”
方樂走到袁正天的旁邊,刻意壓低的聲音,彙報了下傷者的情況。
還沒等隊長袁正天表態,離傷者最近的張拓面無表情的再次舉起手上的槍,瞄準了還半躺在地上抱著雙腿哀嚎的隊友。
“張拓,你幹什麼?放下槍,他還不是喪屍,還是我們可以交付後背的戰友…………”
楊燁看到了張拓的動作,趕緊厲聲喝止。
張拓頭也沒回,手也沒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堅定的扣下板機。
砰的一聲槍響讓眾人都不忍看著自己的隊友自相殘殺,乾脆的閉上了眼睛。
砰,砰,砰…………
連續不停的槍響讓大家都睜開了雙眼,卻驚出了一頭冷汗。
原來張拓打中的根本就不是抱著傷腿在地上哀嚎的戰友,而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烏黑腥臭的淤泥中悄悄的接近了大家的一隻喪屍老鼠。
剛成功接近食物,還沒來得及享受一口美食的喪屍老鼠連吱都來不及吱一聲就命喪在張拓的槍口之下了。
凡事有一就有二,一雙雙充滿著殘忍的殺戮和血腥的雙眼從地上的淤泥裡面浮現了出來。
“是喪屍老鼠群,看,好多的喪屍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