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淬體散？”
羽無垢深深吸了一口氣，沁人的清香縈繞於胸，他難忍激動道：“不對！這不是淬體散，軟潤如玉，觸之微涼，應是膏藥無疑。只是，這到底是何物？”
“弟子也不知！”龍天辰看了慕容菲雅一眼，硬著頭皮道。
羽無垢盯著龍天辰，目射奇光道：“聽弟子說，在熬藥過程中，你動了一番手腳，以至於藥液爆炸，造成連番異變，而這——黑玉膏也由此而來，是也不是？”
龍天辰點頭。
羽無垢目光閃動，緊盯龍天辰不放：“如菲雅所說，你服食了黑玉膏，且因此吐血。可本宗看你氣息沉穩，真氣綿綿，不似受傷，後來發生了什麼？這黑藥膏效果如何？”
龍天辰沉吟片刻，說道：“此物可洗毛伐髓，改善體質……”
“當真？”
羽無垢大喜，他捧著黑玉膏，像看什麼寶貝一般，愛不釋手，口中興奮地嘀咕道：“本宗煉藥多年，多數煉廢，偶有所得，也只得藥液藥粉，還瑕疵不美，且有各種副作用，如此凝脂玉膏，從所未得……對了！這玉膏可有什麼不良的副作用？”
“沒有！”
羽無垢臉色喜色一閃而過，轉而又正容道：“天辰！本宗有一事相詢，望你如實相告！”
龍天辰見羽無垢面色嚴肅，不由心中微凜：“師傅請問！”
“你以前學過煉丹之術？”
龍天辰一怔：“沒有！”
“那你為何能煉出這黑玉膏？”
龍天辰看了看慕容菲雅，對方輕輕搖了搖頭。慕容菲雅有何顧慮，龍天辰不清楚，不過他既已知道血紅之晶是寶貝，慕容菲雅不想示之於人，他當然更不會輕易說出來。
“眾所周知，武道世界有武、技、丹、器四大傳承，武技傳承至今，已然在走下坡路，卻不絕於世，而丹器之術則幾近失傳。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現如今都已式微，只有一些古老門派或有傳承於世，但也殘缺不全！煉器姑且不論，就拿煉丹來說，傳聞久遠之前的煉丹大師，可借天地異火，煉製超凡之丹，真正功參造化！”
“只是由於傳承的缺失，以及傳承條件的苛刻，如今精通煉丹之術的人極其少有，大多數有所涉獵者也只是根據古方能熬製一些藥液，或是玉膏，能煉製玉膏已是極為難得，煉藥成丹更是難上加難。就我所知，整個大疆之域無人會煉丹，即便放眼南州大陸，真正會煉丹的，也絕對不多。”
說到這，羽無垢目光如電，盯著龍天辰不放：“本宗浸淫煉藥一道已有十數年之久，不過堪堪止步於熬製藥液門檻，且只是初窺皮毛。這黑玉膏——以本宗的手段根本煉製不出來，你是如何做到的？”
龍天辰沉默不語，心中卻是念頭百轉。
羽無垢的一番話讓他對武道界多瞭解了一分，原來丹藥竟然能和古器比肩，古器的神秘與強大，讓他不由得對丹道也另眼相看。整個大疆無人會煉丹，只此一點就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另外，他突然想到元元宗的爆元丹，能夠憑空提升實力，確實不凡，難道元元宗有煉丹師？